蘇婉暗自咬咬牙,心底無比後悔,早知道剛才她就走了。
台上的人員連忙抬上一件紅布蓋著的東西。
周圍的人染上了好奇,紛紛湊近了些。
「這榮爺拿出來的肯定是好東西,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了。」
「急什麼,看看不就知道了?」
「大家晚上好,下面這件珍品,是榮氏集團,榮傾榮爺給大家一飽眼福的。」
「哎呀,快別賣關子了,快說吧!」
「就是就是,快點快點,我都已經等不及了!」
台上的主持人看著下面急躁的人,嘴上還是掛著禮貌的笑。
「這件物品是來自明代的古錢幣!」
此話一出下面的人頓時沸騰了。
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,徐明走到榮傾身邊。
「爺,我們的人查到了,應該是在郊外的廢棄大樓里,那裡停了一輛車子。」
榮傾抬眸,「查出是誰指使的了嗎?」
「還沒!」
「走吧!」
蘇婉看著榮傾和徐明離開,徹底慌了,再次走到門口,「東西看也看了,我家裡還有事,能不能先讓我走?」
李亖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,但並未讓步,拒絕的很明顯。
蘇婉臉上微持的笑逐漸有些破裂。
該死的,這群人怎麼這麼難溝通。
要是父親知道她惹怒了榮家,那她就完了!
見李亖分毫不讓,她只能作罷,轉身去了洗手間。
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洗了好幾把冷水臉,眼底的溫柔消失的一乾二淨,染上了些恐慌。
姜清應該已經死了,應該死了。
而廢棄大樓里,刀疤男站起身,身後出去的小弟現在也回來了。
「馬上十二點了!」
姜清心裡一個咯噔,怎麼這時間過的這麼快。
「那個,大哥,能不能,再晚點死?」
說完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。
刀疤男搖頭,「不行!」
隨後身後的小弟上前,稍微給她鬆了一下繩子,將她帶到了外面。
剛趕過來的榮傾就看見這一幕,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由的握緊,眼底寒冷一片。
看著姜清被綁在邊緣,他有些痛恨自己這雙動彈不得的腿。
「徐明!」
榮傾聲音冷得可怕,眼神如狼一般盯著綁架姜清的男人。
徐明帶著人訓練有素的衝上樓,剛到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。
姜清被綁著倒在地上,嘴裡還吊著牌。
而她面前的男人此刻一臉的懷疑人生,皺眉不展的看著手裡的牌。
一行人本來都做好廝殺的準備了,結果現在全部呆愣在原地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的。
這,還打不打?
這人好像不需要救?
前面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們。
「老,老大,有,有人上來了!」
刀疤男身邊的小弟膽怯的捏著手裡的棍子,戳了戳還在懷疑人生的老大。
刀疤男不悅的皺著眉,「別煩勞資!」
姜清憋著笑,沒想到這男人還有這麼憨厚的一面。
剛才就在她被押上來的時候,她說出了自己最後一個願望。
她想再打一次牌!
混跡賭場的刀疤男聽她這麼一說,覺得她不會是自己的對手,很愉快的答應了。
可是第一把輸了!
第二把也輸了!
第三把也輸了!
現在他好像又要輸了!
他刀疤雖然在賭場上不是什麼十拿九穩的,但也不至於輸成這樣。
「大哥,你好像又輸了?」
姜清吐掉嘴裡的牌,看著他身後的小弟早就被徐明的人拿下了。
刀疤男丟掉手裡的牌,臉上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。
「勞資就不信了,再來一把!」
姜清咬咬唇,看著他身後悄無聲息靠近的徐明,「大哥,你好像已經沒有機會了。」
「什麼?」
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,還沒轉過頭就被人一棍子敲暈了。
昏前,刀疤男看著姜清。
這真是他一生的恥辱!
「把人都帶走!」
徐明走上前給姜清鬆綁,「姜小姐你沒事吧?」
「沒,沒事!」
說完她就看見徐明神情一愣,隨後皺著眉,她順著他視線看過去。
一個死結,還是栓了好幾次的死結。
姜清嘴角無語的抽搐著。
最後還是徐明拿出小刀把繩子割了。
她剛下樓,就看見了榮傾坐在輪椅上抱著白色小狐狸的場景,冷冽的眼神看到她時,好像變得有些柔和。
該死,莫名覺得有點吸引人是怎麼回事!
「榮爺,真是太感謝你了,要不是你,我真的就死了。」
後面的徐明想到剛才的一幕就想笑。
「姜小姐你可能不會死。」
姜清不解的看著他,徐明憋著笑,「你可能會頂著冷風打一晚上的牌。」
姜清瞬間無語,徐助理,這一點都不好笑!!!
榮傾緊繃的神情也不由的鬆懈下來,「沒事就好!」
說著將他腿上的毯子遞給她。
姜清連忙接過,這才發現有點冷,於是連忙披上。
上面還有一股溫熱,姜清抿著唇,多看了榮傾幾眼。
榮傾對她,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?
可一想到他親自來救她,她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。
她現在又欠了他人情,這該怎麼還。
姜清的視線落到他的腿上,隨後又是一陣無奈。
她醫術不精,還是暫時算了,別到時候還出問題。
上車後,榮傾和姜清坐在後面。
榮傾一往如常的將手放在腿上,姜清看去,一雙紅紅的眼眸盯著她。
這是她救的小狐狸。
看樣子傷已經好了,毛髮光亮,看來被榮傾養的很好。
她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,毛茸茸的,手感很好。
而且小傢伙似乎也知道是她救的它,對她也沒有一絲抗拒,反而很自覺的將腦袋往她手裡湊。
她這下心都快柔化掉了。
她現在已經買了房子,不用到處漂泊了,她是不是可以從榮傾那裡把小傢伙要過來。
可畢竟是送出去的東西,哪有要回一說。
她眼底閃過一絲惋惜。
榮傾垂眸看著一人一狐的舉動,他抬眸,直直的看向姜清。
嗓音清涼,如一股泉水,「你還沒給它取名字呢!」
姜清怔愣間和男人的眸子對上,一時忘了反應。
胸口砰砰砰的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