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洋禮貌性的轉過身，還是跟往常一樣的上下級禮節。

    「齊總，我到深港不過半月，以前一直在黃海讀書，去魔都也就三年，南方從來沒有來過。」

    「齊總，我有自己的做人底線，有些事不能做，也不會做。」

    「你說，要是我把九天教育項目交給你，你能拿下來嗎？」

    「九天教育的項目，初步規劃是一千萬，提成十三個點。」

    剛轉身的劉洋就是一愣，九天教育這個坑還在呢？

    「齊總，感謝你的關照，我還是一個門外漢，確實不敢當。」

    齊冰靜靜盯著他，好像一點都不奇怪他的拒絕。

    劉洋輕輕搖搖頭，不說話了，

    「是嗎，可是我怎麼發現捷成的思路跟你的思維很像？」

    「怎麼？到現在還不想承認？」

    看著他發愣，齊冰拿出了幾張紙，放在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劉洋僅僅是掃了兩眼，真有點傻，不可能啊！

    「捷成的投標思路，大概框架，你應該很熟悉。」

    「你要不要再想想？」

    劉洋想來想去，好像自己就在投標時候簡單說過一點點，就是為了舉例子。

    當時確實有很多人在現場，傳出來不足為奇，可是傳到這麼遠來，就有點奇怪了。

    不過，這也沒什麼，實話實說就好了，反正就是一個框架，說出來無關對錯。

    「齊總，這個，怎麼說呢，這是我在魔都的時候，當時閒聊的時候，針對某個行業做的分析，僅僅是個案例。」

    「其他的我無可奉告，確實也沒辦法說清楚。」

    「劉洋，你這樣說，沒意思吧？」

    「男子漢，大丈夫，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，你拍拍屁股走人，沒人能說你什麼。」

    齊冰臉色一點都沒變，她好像是確定了，這事就是劉洋做的。

    「齊總，我也實話實說，這件事，我無話可說。」

    這怎麼解釋，說的再多也沒有意義，關鍵是沒有一點證據。

    齊冰眼睛死死盯著劉洋，好像要穿透他的內心。

    劉洋想了一下，這個鍋背就背了，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。

    「這樣吧，我說一個點，作為臨別的提醒。」

    「九天教育，目前的方式僅僅是解決了短期局限，要想長期，最好是線上、線下相結合，教育體系化。」

    「這個人應該是聽到了一點浮皮，對教育還是不懂，所以抓不住本質。」

    齊冰應該沒有想到這點，也被他說愣了，未必真不是劉洋透的底。

    「簡單說，是做平台的一對一，還是做需求的一對一，甚至是多對一，才是未來教育的發展方向。」

    齊冰騰的站起身來，應該是想到了什麼。

    「劉洋，你會留下嗎？」

    劉洋搖搖頭，他確實是覺得這裡純屬是浪費自己的時間。

    「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們這個團隊？」

    「怎麼說呢，整個團隊11個人，能做事的也就三兩個，都說深港效率高，真不見得。」

    劉洋本來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的，既然已經說了兩句，還是說清楚吧。

    「我們做項目，其實更像是跟時間賽跑，跟金錢賽跑，看看現在的這幾個人，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，還能有什麼辦法。」

    「那個數據，是有點偏差，但是數據不是根本原因，是你們抓不住真實需求。」

    「不過，我可以明確的說一句，其實就算是九天教育，可能都不知道他們的需求是什麼。」

    齊冰一下子被他說蒙了，不可能吧，九天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發展？

    「齊總，姑且聽之，純屬班門弄斧，我先走了。」

    齊冰看著他的背影，好久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，這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理工男？

    劉洋剛到座位上，還沒坐下來，張萍直接來了，周總請他去一下。

    進了周總辦公室，劉洋看到齊冰也坐在裡面。

    對於周總，他還是比較敬佩，這是一個做大事的人，有魄力。

    「劉洋，眾成你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？」

    周總沒有坐在椅子上，半邊屁股靠著桌子，非常懶散。

    齊冰坐在沙發上看著劉洋，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。

    「周總，也不能這樣說，我說了，我可能是適應性比較慢的一個人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喜歡去搞一些勾心鬥角，複雜的事，我這個人很簡單，我也希望過簡單的日子。」

    劉洋好像什麼都沒說，但是好像什麼都說了。

    「你可能不知道，眾成是從國企改制來的，最早是一個研究所。」

    「真正算起來，改制也就5年多一點。」

    劉洋稍微了解一點，聽周總一說，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「不瞞你說，我也一直在思考，怎麼才能從根本上改變，可惜找了不少外部專家，效果非常不理想。」

    「劉洋，我就是想了解一下，眾成有沒有希望改變，或者說怎麼改變？」

    「周總，我，畢業真的只有三年，不是我不願意說，我是真的對企業管理一竅不通。」

    「我真的希望可以簡簡單單，就像開發程序，如果流程確實出問題了，乾脆就擱置，重起爐灶，最後利用其他程序把障礙沖開。」

    周總站直了身體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。

    「眾成有個項目公司，齊冰去做老總，你去做高級項目經理，第一個目標就是九天教育，怎麼樣，敢不敢拼一把？」

    劉洋苦笑，這事搞得。

    「自主經營，自負盈虧。」

    「周總，我替齊總提個要求，可以嗎？」

    「1000萬以內的項目，合作方式我們有自主權，特別重要的會跟您匯報。」

    周總聽完，有點猶豫，正在考慮，劉洋又來了一句。

    「今年年利潤不低於50%。」

    周總猛地一轉身，看了一眼劉洋，笑了。

    「3000萬以內的項目，你們自主決定，我不要你50%的利潤，我要你們年收入過億。」

    周總緊了一扣，又鬆了一扣，劉洋微微屈身，表示贊同。

    齊冰坐在那裡，臉色有點紅潤，這個小子，連自己都不經過，就跟周總達成了協議。

    他難道就這麼有把握，還盈利一半，賣個包子一元賺五毛還差不多。

    正好張萍在，公司的人他覺得不錯的可以直接帶走。

    劉洋就是想要兩個做事的，前台小姑娘不錯，還有就是營銷部馬強，市場部一個潘曉曉，挺老實，願意做事，不計較，可以留下來。

    他是覺得沒問題，可是忘記了還有一個大美女在邊上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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