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家裡的遠大的目標,李玥也在做著自己的那一份努力。書神屋 www.shushenwu.com
張陽甚至有些不忍告訴她人心險惡。
夜裡,又下起了綿綿細雨。
李玥把家裡的銀餅放在了一個箱子裡,她拖著沉重箱子進入自己的房間,然後開始尋找一個比較好的藏匿地點。
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下,放在床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
為了以防萬一,李玥還把這些銀餅分開藏在她房間的各個角落,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,媳婦竟然還有這等智慧。
聽著屋外的雨聲,有了工部造出來的這些東西,很多以前做出來的東西現在都可以做了。
先做一個密碼鎖,以後還能做一個保險箱。
沒有足夠多的工具,密碼鎖自然也不能做得太過精細,但可以用大了做,這樣一來尺寸的把握難度就會更低。
密碼鎖的數位不用太多,六位數一到九就已經很好了。
李玥藏了好了她的銀餅,她安靜地畫著水車的圖紙。
張陽耐心打磨著一些鐵塊。
夜深了,張陽蘇站起身伸展著四肢活動腰背。
李玥趴在桌案上睡著了,小臉上還沾著有些墨水。
張陽用熱水給她擦了擦臉。
李玥迷迷糊糊地呢喃一聲,便將身體靠在了張陽的肩膀上。
張陽抱起她,看了一眼畫的圖紙,圖紙上畫著一個如今大唐的筒車,李玥甚至畫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水車樣式,她是怎麼想到水車是可以橫著放的?
李玥把頭埋在懷中,蜷縮著。
走入她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,給她蓋上被子,再仔細看看她的腳踝,沒有紅腫跡象。
李玥把腳縮進被褥,她迷迷糊糊地說,「腳不疼了。」
她翻身換了一個睡姿,呼吸也平穩了下來。
張陽再次確認被褥蓋好,拿著油燈看了好一會兒她的睡臉。
小嘴微微張著,睡覺流口水這種毛病怎麼才能改過來。
張陽惆悵地走出她的房間給她關好房門。
睡醒地時候天還沒亮,張陽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小臉注視著自己。
從床上坐起,張陽用力呼吸幾口空氣,「什麼時辰了。」
「還有半個時辰上朝。」
李玥站在床邊,「你是不是偷看我睡覺了?」
「嗯?」
李玥把油燈放在一旁,「反正我已經看回來了。」
張陽嘆道「我那是在想你睡覺流口水問題。」
李玥哼道「你睡覺一動不動的,一點都不好看。」
看都看了還說不好看。
張陽苦惱地起床穿好衣服。
鍋里已經燉好了粥,這幾天每天的早飯也都是李玥來做,雖然只是煮一鍋粥,蒸兩隻鹹鴨蛋這麼簡單的事情,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。
李玥在原地蹦了蹦,確認了一下,「腳踝不疼了。」
張陽戴好官帽,拿著笏板走出家門。
現在的長安城還是靜悄悄的。
走到承天門門口,有幾個御史坐在一旁吃著餅,條件好一點會有家裡的下人端著食盒,能夠坐在這裡吃著熱乎的早飯。
李孝恭和程咬金一起來到承天門前。
談生意的時候,李孝恭不想讓程咬金賺錢。
私底下,這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。
見兩人看向自己,張陽禮貌地笑了笑。
收回目光這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。
早朝的時辰一到承天門就開了。
該上朝上朝,該下朝下朝,在禮部坐半天,到了午時下班,張陽一刻都沒有多待。
該下班就下班。
許敬宗一路跟著張陽「夷男可汗這才剛剛過了洛水河,真的要現在就動手嗎?」
「洛水河道長安也就兩天的路程,河間郡王的人手準備好了嗎?」張陽站在城門口看著洛水河方向。
禮部看起來平靜,其實這種平靜中帶著瘋狂,許敬宗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。
混跡了這麼多年,許敬宗也見識過那些瘋狂的人。
當初的玄武門之變孤注一擲,陛下是瘋狂的。
許敬宗儘可能避開了那次風波。
好在陛下賭贏了。
張陽也是一個瘋狂的人,更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,為何這樣的人能夠有這般人畜無害的笑容,許敬宗心中有一種感覺,在張陽的心中一直壓制著一頭非常瘋狂的野獸。
「伱說當年渭水之盟建立之後,陛下是不是就有了滅東突厥之心。」張陽低聲說著。
許敬宗回過神,開口道「當初陛下才剛剛登基不久,那個時候勢力不穩,便聯合了漠北的薛延陀,在恢復了兩年元氣之後,便派兵攻打東突厥,聯合在突厥北面的薛延陀,腹背受敵之下頡利可汗落敗了,終究是敗給了中原的智慧。」
在合縱連橫這種手段面前,中原是老玩家了,對突厥來說就像是一種降維打擊。
「這麼說來做當初李靖大將軍北征突厥的時候,就已經利用了薛延陀。」
一陣冷風吹過,吹得許敬宗有些凌亂,「下官看過最近從突厥人手中得到的一些案卷,突厥文字看起來很費神,倒是明白了一件事,薛延陀上一次朝中聯合之後,突厥的內部混亂,薛延陀拿下了不少突厥的領地,現在還在擴張,他們的領地也越來越大。」
「但下官也發現了一個薛延陀的問題,薛延陀如今太過龐雜。」
張陽感慨道「惡毒的天可汗,當初利用了漠北薛延陀夾擊了東突厥,心中吃干抹淨,利用完之後陛下又想毀了薛延陀的一切。」
許敬宗沉默不語,目光看了看四周,幸好沒有其他人聽到這話。
張陽深吸一口氣,「啊!惡毒的天可汗吶。」
許敬宗朝著太極殿方向深深一禮。
天可汗惡毒嗎?
換個說法,天可汗手中的謀臣都是惡毒的。
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帝,一群手段惡毒的謀臣。
許敬宗心中升騰起一陣陰影,那是滿朝謀臣的陰影,他們太強大,太過狠辣與惡毒,如今的自己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,要在他們面前招搖。
長孫無忌,高士廉,張公瑾這些謀士會把我許敬宗吃干抹淨,然後把骨頭都嚼碎了咽下。
許敬宗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,陛下不是好人,河間郡王不是好人,張侍郎也不是好人,這大唐的朝臣一個個都太壞了,這大唐就沒一個好人!
「許兄,為了我們心中嚮往的世界和平,你不會想跑路吧。」
張陽突然一問,讓許敬宗嚇得一哆嗦,他連忙面朝太極殿躬身行禮,「下官一定忠君報社稷,絕無半點二心,直到身死。」
聽他說話,張陽感慨道「許兄這番話實在是太過悲壯了,讓我想到了春蠶到死絲方盡,蠟炬成灰淚始干。」
「對,
第一百六十四章 惡毒的天可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