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dx;    第四十一章  當年的隱秘

    「這......」紫苑看著蟾鬼吞噬黃泉的那一場景，嚇得不由後退兩步。

    「放心，不會傷害你的。這是我對你的承諾......」鳴人迴轉頭，對紫苑微笑著說道。

    視線在蟾鬼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，鳴人重新轉向魍魎的方向。

    「說說吧，我不能殺你的理由。讓我來看看，握在你手中的到底是什麼秘密武器？」鳴人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輕挑。

    鳴人扔過去的那所謂魂珠，其內有黑色霧氣湧出，慢慢壯大形成魍魎的形態。

    魍魎看起來還是挺帥的，按世俗的話語來講，高富帥！

    個子的確不低，身材還是挺魁梧的，和帥還算沾點邊。

    說起富？手掌百萬傀儡士兵，這股恐怖的力量能不能稱得上是富？

    軍隊有了，地盤還會差嗎？地盤有了，資源還會缺嗎？

    那不是富是什麼？

    好吧，話題扯遠了些。

    「巫女一定知曉，魍魎其實並不是單純的魔物。當年的我，和彌勒都是魔界的一員，只是後來選擇了不同的道路。彌勒選擇留在鬼之國，成為他們尊貴的巫女大人。而我，吸收來自人類世界各種陰暗能量也慢慢成長起來。我希望能夠和彌勒再次聯手，打造只屬於我們自己的千年皇朝。而且為了得到彌勒的幫助，我答應她要儘快結束這個紛爭的亂世局面。」魍魎款款說起自己的過去，回憶的同時也是頗多的感慨。

    鳴人看了一眼紫苑，見後者對魍魎說著的這一切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「看來，紫苑的確被封印了不少的記憶。不知道上任巫女到底做過什麼樣的事情，實在令人想不通。」鳴人心中一聲嘆氣。

    緊接著，鳴人又是詢問道：「按照你這麼說，那麼不應該是現在這種結局。告訴我，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？」

    「傀儡軍團再加上我的能力，依靠人類思想之中的陰暗面而成長的我，可以完美cao控這些泥土士兵。於是，我的幽靈軍團開始誕生。我用它來攻打各國領土，希望在短時間之內解決到處的紛爭，來儘快達成彌勒的想法。但是事情總是在不該出錯的地方出錯。我沒有料到，我的屬下，幫我製造這一支傀儡軍隊的黃泉被魔主大人暗中cao縱，來完成魔主期望殺死全人類的願望。到那時，整個大陸就可以成為魔的天下。」魍魎說起這一切的時候，面不改色，一臉的平靜。

    並沒有鳴人想像中的那樣對魔主的憤恨與不滿情緒。

    「彌勒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收到了消息。她還在勸鬼之國的人們試圖相信我。但是我的軍隊令她，令他們失望。之後就是大陸幾百個國家的聯合聲討。我怒不可遏，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殺死！但彌勒終於是站在了我的對立面。」魍魎說到這裡，黑洞的雙眸開始盯著紫苑。

    因為她和她是多麼的像......

    「彌勒終於是將我封印，但在那最後，她才發現一切都是魔主的手段，與我並沒有絲毫聯繫。我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，但選擇以人類的形態繼續生存下去的彌勒，就必須遵循人類的生存法則。我只知道的是，我無法再和彌勒相見。她心懷愧疚沒有對我下重手，儘管這也是我的選擇。我只知道的是，再醒來的那一刻，我就見不到彌勒。」魍魎的聲音依舊平靜。

    但聽著魍魎的敘述的草稚夜兒甚至鞍馬八雲都露出動容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們望著魍魎的眼神變幻，沒想到在魍魎這個異界魔物的身上還可以聽到這樣的故事。

    而至於紫苑，則是滿滿的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「我見過你。」紫苑聲音顫抖的對魍魎說道。

    魍魎卻是搖搖頭：「你沒有見過我，你見過的，只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一段記憶。那是她的所見所知，灌輸到你的記憶之中。所以，你會產生這樣的錯覺。」

    紫苑瞪大眼睛，無助的眼神看看鳴人，又是看看魍魎。

    「可是......」紫苑想要辯解，但卻發現無從說起。

    鳴人在心底感嘆一聲，原來一切的一切，都是這樣。

    紫苑的記憶並不屬於自己，只是上任巫女傳承下來的記憶與今世的巫女的經歷重疊，紫苑所說的幼時見過魍魎的記憶，只是上任巫女殘留下來的對於魍魎的一段記憶。

    「彌勒脫離了魔的狀態，成為一名人類，得到世人的尊敬。而我，自從走向吸收人類的黑暗負面情緒成長這條道路的那一刻起，我就再無法回頭。人類會憎惡我，但他們不知道的事，我其實就是他們另一面的集合體。憎惡我，其實只是對他們的自我否定。人這種生物，永遠都存在劣根性。他們不如我純粹，我就是魍魎，我就是壞的！我敢這麼說，但他們敢說，他們是好的嗎？」魍魎說到這裡的時候，卻是忽然激動起來。

    在場的眾人，都是一陣平靜。

    敢嗎？

    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

    彌勒和魍魎兩者之間的經歷，還真是奇妙。最終走到那樣的結局，想必都是痛苦的吧？彌勒含著愧疚將魍魎封印，還世人一個交代。百年變遷，物是人非......

    「黃泉將我重新解封的那一刻，我已經感受得出，世間存在的巫女已經不再是彌勒。而是你。你不是你母親，你不懂我。我想要生存下去，就必須首先除掉你。但你和她那麼像，我下不去手......」魍魎望著紫苑，聲音異常的溫和。

    紫苑早已像是活在夢中。

    「我的頭，好疼......」突然，紫苑捂著額頭叫喊起來。

    「到底哪個是真的？到底是什麼情況？我好痛苦！母親大人，請您告訴我，我應該怎麼解決？」紫苑身體向地上倒去，幸好鳴人眼疾手快，將她抱住。

    「你有辦法嗎？」鳴人望著魍魎，皺皺眉頭問道。

    「彌勒的能力是很強大的，但是她的本領顯然與當年的彌勒相差太遠。或許她可以再一次施展出封印術，但不如當年的彌勒那般信手拈來。她缺失了很多東西。」魍魎直言不諱。

    話說到這個份兒上，鳴人也不擔心魍魎會再對紫苑造成威脅。

    「紫苑，你仔細想想，是不是你母親生前曾和你說過什麼重要的東西你一時想不起來的？」鳴人大聲對紫苑喊道。

    「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母親不讓我到處亂跑，母親不讓我獨自前往那座小湖沐浴。母親給我梳頭髮......」紫苑開始變得語無倫次。

    鳴人有些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