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企鵝的寒暄,尼格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,接著跟在企鵝身後緩緩前進。
兩人恐怕是太久沒見,企鵝好像有數不清的話想說,到了他這種地位,他沒有將話憋在心裡的必要,於是……。
「你上次是什麼時候進阿卡姆的,又在那休假了兩年對吧,放下我就去阿卡姆度假,你有些過分了,尼格瑪。
你不在的日子,哥譚都是我在勉強撐著,蝙蝠俠的影響力越大,我們越要躲躲藏藏,這一點你比我懂。
幸好我只是個商人,是個做買賣的,我沒有你那種怪癖,不然我估計也要去阿卡姆度假。
我去過多少次了,六次了對吧,最久的一次待了一年零三個月,見了鬼了。
那個精神病人連做買賣的都抓,簡直是過分,不過到了現在,他居然暴露自己的身份干起了大總統的工作。
這樣來看,他也真的瘋了,那挺好,只要蝙蝠俠過得不好,我就安心了!」
話音落下,兩人走進客廳,企鵝熱情的招呼尼格瑪坐在為他安排的椅子上。
長條形的桌子,卻只有四把椅子,至於剩下的小弟。
說真的,這桌真不是他們有資格坐上來的。
而且企鵝還邀請了小丑!
這下就算讓他們坐在一旁,他們也有些不敢,哥譚不是每個人都害怕蝙蝠俠,但沒人不怕小丑!
不過小丑暫時還沒來,企鵝便招呼謎語人坐在他左手邊,兩人許久不見,聊天聊的停不下來。
直到四十多分鐘以後,新客人的到來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企鵝的小弟推開大門,頓時有一個穿著好似蜜蜂顏色緊身衣,渾身上下滿滿都是武器,同時臉上還帶著黑白兩色面具的彪悍男人走進了房間之中。
看著突然到來的客人,企鵝的表情猛的愣了。
只見他死死盯著客人身上掛著的各類槍械,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。
「這怎麼可能,喪鐘,你為什麼還有武器?!!」
一邊震驚的吼了一句,企鵝一邊驚訝的站起身來。
「我手下就連手槍形狀的點菸器都被那群該死的氪星人毀掉了。
你是怎麼留下這些東西的,難道你就像小丑說的那樣,在你的武器上鍍鉛了?!!」
「呵呵……」
聽著企鵝震驚的問題,喪鐘不屑的搖了搖頭。
「幾把槍械而已,給我時間便能自己造出來,別告訴我你手下沒有自己的武器生產線。」
「我當然有,但生產線也被毀了,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有行動力,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幾天裡徒手造出你身上這些東西!!!」
看著喪鐘後腰上別著的兩把微沖,企鵝人真的有些佩服,以前他只知道喪鐘獨來獨往但格外擅長殺人。
但現在,喪鐘顯然不止擅長殺人,他還擅長一個人保證自己殺人的所有手段完美延續。
不愧是全世界最出名的僱傭兵和獨行俠,多次擊敗蝙蝠俠的頂級反派啊!
看著此時的喪鐘,企鵝突然有些難過。
只見他思索過後,緩緩坐回了自己的椅子。
喪鐘不客氣的來到企鵝對面,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。
與此同時,企鵝重新開口了。
「讓我們坐在一起的機會真的不多,如果我們要對付的只是蝙蝠俠……。
不,現在沒必要叫他蝙蝠俠了,直接叫他布魯斯·韋恩就好。
虧我們還一直幫他保守秘密,現在他居然自己曝光了他的身份,這一點也不超級英雄!
總之……。」
企鵝沉默片刻,搖了搖頭。
「如果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布魯斯·韋恩,那我們現在的陣容,再加上即將到來的那位馬戲團成員。
如果只是蝙蝠俠,我還真能多出不少信心。」
他話音剛落,一旁的謎語人邊冷著臉點了點頭。
「我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況,似乎整個世界都在五天前變了樣子。
恕我直言,我最近一直待在阿卡姆休息,雖然前幾天哥譚發生了不少爆炸,不過我還真沒關注爆炸的原因,畢竟這裡可是哥譚,哥譚哪天不炸呢?
不過我可真沒想到,僅僅五天,整個世界居然被攪了個天翻地覆。
蝙蝠俠站了出來,韋恩不再帶著他那滑稽的面具和我們演繹英雄與反派的喜劇。
他拋棄了我們,他居然放手了!
可他沒有資格做出這樣的決定!
你,我,喪鐘,還有這座城市裡的無數人,我們都和蝙蝠有著絕世的仇恨。
現在他收手了,離開了,轉而去到台前,去成為全世界的主宰和神的跟屁蟲?!!
不管你們怎麼想,我絕對不允許他的這種行為!
絕不!」
砰!!!
謎語人狠狠地拍打了企鵝的桌子,這動作讓對面的喪鐘無聊的掏出匕首,輕輕修剪起自己的指甲。
看著喪鐘那不屑的動作,謎語人咬了咬牙,惡狠狠的瞪了過去。
「喪鐘,什麼東西會在合適的時候說不合適的話,在不合適的時候做合適的事?!!」
「呵呵,把你的謎語收一收吧,蠢貨。
你以為我是蝙蝠麼,我沒心情和你玩這樣的遊戲。」
喪鐘不屑的冷笑出聲,尼格瑪的表情頓時難看了些許。
而就在兩人即將發生矛盾的時候,企鵝打斷了他們的針鋒相對。
只見企鵝輕輕拍了拍桌子,低吼一聲。
「在你們無聊的互相刺激時,最好想一想韋恩背後站著的真神和那十幾萬氪星人。
那群氪星人幾乎每一個都是超人,見鬼!
想想我們的敵人吧,然後再決定我們要不要直接送對方去死,免得以後我們還要面對十幾萬超人擋在面前的困難!!!」
伴隨著企鵝的吼聲,尼格瑪色厲內荏的昂起頭顱,不屑的切了一聲。
喪鐘則輕輕抬了抬眼皮,隨即繼續修剪起自己的指甲。
看著好歹安靜下來的兩人,企鵝搖了搖頭,轉而將視線對準了敞開的客廳大門。
「為什么小丑還沒有到,雖然我不想承認,但他確實是這座城市裡最會玩,也最有辦法的那個。
嘖嘖,他是不打算過來了麼?」
伴隨著企鵝的話,遠方門口逐漸走來的身影愈發清晰,不過就像企鵝說的那樣,新來的客人並非小丑。
那人身穿一件格外獨特的西裝,那西裝的左半邊格外筆挺整齊,而右半邊卻像被火焰燒灼過一樣破破爛爛。
更為恐怖的是他的臉,他的左臉一切正常,輪廓看上去格外英俊,頭髮也整齊的梳成背頭。
但他的右臉……。
他的右臉不只沒有頭髮,甚至他暴露在外的頭皮和臉皮全都布滿了被火燒過的坑坑窪窪。
一切的一切,讓他看上去像是個天使與惡魔交融在一起的產物!
看到這個人,企鵝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