測試廣告1 說二月,盼二月。伏魔府 www.fumofu.com
二月羞答答到來。
南景北部,位於宜、蒙、義三州交界處有一座八面山,八面山地界有一座小鎮,過年時稍顯冷清,年後至二月,又再次熱鬧起來。
小鎮名喚『八面鎮』。
一是以依傍的八面山為名。
二則這小鎮開八門廣迎八面來客,故此得名。
八面鎮位於三州交界,靠著八面山,又是羅水分流之處,有著河運便利,南景各路南來北往的行商都能經過,人員、財富往來密切,更多有經營北面大舒生意的實力豪商時常出入。
因此位於八面山上的『鷹爪雁行門』看到這裡的商機,早在景國南遷之初的時候就在這裡興建了百十處大客店,經營了三二十處賭坊兌坊,還有鶯鶯燕燕的青樓妓院,可謂『吃喝嫖賭』樣樣俱全。
二十年下來。
原是一座市井,便逐漸發展成一處小鎮。
『鷹爪雁行門』高手眾多,一流高手不在少數,據說連宗師高手都有三兩位,因此哪怕八面鎮來往混雜,他們也能鎮住場子。
即便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二流、一流人物,進了這裡也要守八面鎮的規矩。
於是八面鎮中刀兵不起,安定繁榮。
這也是八面鎮能發展起來的重要因素。
這一日。
八面鎮中一處酒家,提刀帶劍的江湖人士坐了滿堂。眾人喝酒吃肉,高談闊論,談的都是最近南景江湖上的大事。
「聽聞上個月七山盟中曼陀山莊遭了瘟,被人給摸到家門口,殺光了菩斯曲蛇,又一把火燒了雲霄峰,氣的三君子在家吐血!」
「啊?還有這事?什麼仇什麼怨,居然放火燒山?」
「知道什麼人幹的嗎?」
「聽到一些消息,據說是興州曹家的人,叫『曹濟民』。」
「曹家曹濟民!原來是他!這可是興州曹家小輩中的領軍人物,年紀輕輕就步入二流,家傳『百勝劍法』已經頗有火候,曾在興州連敗幾位老一輩的二流高手!這人年紀尚輕,大家不知道。但他老子可是鼎鼎有名,人稱『八手仙猿』!」
「『八手仙猿』曹岸?!居然是他的兒子!這便不奇怪!曹岸十多年前就在天山大會上展露頭角,跟''幽谷客』曹巍並稱曹氏雙傑,早已是一流人物。這曹濟民是他的兒子,倒真是虎父無犬子。不過這人怎會跟曼陀山莊槓上?」
「誰知道呢!曹濟民被曼陀山莊追殺,反殺幾個二流,自己也受了傷,躲回興州去了。聽說曼陀山莊正攢動著七山盟支持,要去曹家討個說法。」
「這怕難咯!七山盟在興州可不好使!『八手仙猿』更不是好惹的!」
「是啊!兩虎相爭!可惜曼陀山莊損失慘重,這一次的出貨量怕是堪憂。」
……
一眾江湖人士談天說地,討論最多的還要屬上月下旬曼陀山莊那一場大火。
單純一場大火倒也沒什麼。
但這又涉及到興州曹家,這也是一個老牌世家,族中高手眾多,一家一族就就能跟整個七山盟掰一掰手腕。
不少人都猜測曼陀山莊這次恐怕要吃個啞巴虧。
但也有人覺得不會善了。
曼陀山莊依靠菩斯曲蛇大賺特賺,七十二組菩斯曲蛇蛇膽曾在八面鎮賣出八萬兩千兩的天價。
平均一組超過千兩紋銀。
這一次被放火燒山,雲霄峰下菩斯曲蛇近乎死絕,可見曼陀山莊損失有多大。
實難估量!
財路被毀,金山被掘,曼陀山莊又怎會善罷甘休?
但對於曼陀山莊的損失,八面鎮中這些江湖人看戲的多、幸災樂禍的多,心疼的少。
只是。
往年這個時候,曼陀山莊也會有人來到八面鎮,出售處理好的菩斯曲蛇蛇肉、蛇血、蛇膽等等,以及私下裡還有曼陀山莊特製的毒藥出售,曼陀山莊賺得不少,許多江湖人也會趕著時間來買一些蛇膽蛇肉。
特別是蛇膽。
買不起七十二組,買上一組也能增長百斤氣力,也能在同階中占據一定優勢。
但今年定要撲個空。
這讓不少奔著菩斯曲蛇蛇膽而來的江湖人感到可惜。
酒家中。
眾人談論曼陀山莊,談論七山盟跟興州曹家。
周衍一個人坐一桌聽著,心中一動:「看來當日那人就是這曹濟民。」
今天已經是二月初六,距離周衍火燒曼陀山莊、突破三血那一日已經過去近十天。
周衍當日取了蛇膽放了火,第二天就即刻啟程返回摘星山。一是要將蛇膽送回去,給封存術騰出空間。同時周衍又在溶洞中停留幾日,照看著大哥他們吞服不少蛇膽。等他們再難消化的時候,才再次出來,出宜州,經興州,過義州,來到八面鎮。
剛一來,就聽到這些人在議論曼陀山莊那場大火,不由一陣好笑。
那天他縱火跑路,跳崖時剛好撞見一個青年正在鬼鬼祟祟的攀爬懸崖,想來就是這些人口中的興州曹家曹濟民。
周衍當時雖然提醒他不要再上去,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這人到底還是跟曼陀山莊遭遇,更被誤認為是屠蛇燒山之人。
曹濟民。
包括他身後的曹家,就這樣誤打誤撞給周衍背了黑鍋。
「倒霉蛋!」
周衍心下一笑,倒是沒什麼慚愧。
這個曹濟民鬼鬼祟祟要潛入曼陀山莊,擺明了沒安什麼好心。如果不是周衍早一步橫插一槓,這人想來也要幹些事情,被曼陀山莊盯上不算委屈他。
周衍喝酒吃肉,耳聽八方,繼續搜尋有用的信息。
這時候。
外頭兩個青衣人走進酒家,左右張望一眼,隨即來到周衍跟前。其中一個中年人沖周衍問道:「這位朋友不介意拼個桌?」
「隨意。」
周衍頷首示意。
「謝了!」
這中年謝過,就帶著旁邊那個青年一同坐下,要了一壇酒幾斤肉。
周衍往二人看去。
這二人一個中年,四十來歲。一個青年,二十出頭。前一個看樣子是老江湖,後一個則稚嫩些,坐下來左顧右盼沒一刻安歇。
那中年人倒是自來熟,坐下後,沖周衍笑道:「我叫『嚴良』,這是我侄兒『華朝陽』,朋友怎麼稱呼?」
「韋一笑。」
周衍沖嚴良、華朝陽端起酒盞敬了一碗,報了個假名。
「原來是韋兄弟,幸會幸會。」
嚴良笑著,天南海北又跟周衍扯起閒篇。
周衍閒來無事,樂得有人閒聊。
於是二人就敘著話。
桌上另一個華朝陽則話很少,一隻手也始終按在刀上。
嚴良則很健談。
聊著聊著,聲音就大了起來,幾碗酒下肚,嚴良就說起興州地界近來出現的一位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