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華公司背後的實力超乎想像。
陳魁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攔阻,很順利的便離開了。
因為時間已不早了,晚上還要去地府點卯。
陳魁和王治告別,回到了自己家中。
今天勞累了一整天,和好幾隻鬼物玩命來著。
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下。
吃了晚飯洗了個澡,便閒適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。
很尷尬地看到了,新聞里在報道自己抱著張小霏走出電視台的畫面。
都不用想,明天自己就能蹭著表弟女團c位的熱度嗖嗖登上頭條。
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名了麼。陳魁無語地抽了抽嘴角。
大概等到快要九點的時候。
他便抱著三株向日葵躺到了床上。
……
當陳魁抱著向日葵出現在分殿時。
剛好送了罪人回來的坂野友美,好奇地問道:「陳魁,你抱著向日葵做什麼?」
「啊?驢妹,不,友美。你好。花拿來種啊。」陳魁隨口答道。
嘖。自己一時嘴瓢了。怎麼把人家私底下的綽號,喊出來了。都怪孔亮瞎起名誤導我。
驢妹?啥意思?
友美可愛的小臉蛋上,充滿了問號。
咚!
一個嬌小的身影,從友美身後高高跳起。一拳頭砸在友美的腦袋上。
「記得要叫閻羅大人!」郭小小兇巴巴地訓斥道。
「知道了!大姐。」友美捂著腦袋蹲在地上,乖巧地回答道。
郭小小教訓完友美,便從陳魁手裡捧過向日葵道:「花給我。我去栽。」
陳魁看著還沒向日葵一半高的郭小小,整個身子埋在了花團下。
很想提醒她一句。要不我來吧,你人都沒了。
卻見郭小小忽然嘿了一聲,小手抱著向日葵往身後一甩。
向日葵瞬間脫手而出,直接飛出了殿外。
然後在殿門口頗為靈性地轉了個彎,自己射向了殿後面的花田。
把正在花田裡澆水的紙人姐妹嚇了一大跳。
這三株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向日葵。
竟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。還穩穩地紮根進了田裡。
要不是她們耳邊傳來郭小小及時地叮囑。
紙人姐妹都要立馬亮出兇器,對付這些疑似從外面闖進來搗亂的鬼物了。
「孔亮呢?」陳魁開口問道。
郭小小剛剛露的這一手,他已見怪不怪了。
這小丫頭身上秘密賊多。不是他一時半會能了解完的。
「還沒來。要不按曠工處理?」郭小小認真地說道。
「曠工是怎麼處理?」陳魁問道。
原來臨時鬼差不像代理閻羅,每晚都會被強制性工作。這倒讓人有點羨慕了。
「由閻羅大人自己決定。按正常規矩,手下鬼差曠工一次。可以罰去油鍋里煮半晚,或者去刀山上完成一次百米徒步。」郭小小解釋道。
這……這是正常規矩?那還有不正常的呢?
油鍋洗澡,刀山跳舞。聽小小的口氣,還算是罰得輕微的。
陳魁倒吸一口涼氣。忽然不羨慕孔亮了。
也就孔亮跟自己關係好。換成在別的閻羅手下,他怕是要倒大霉。
忽然殿外有人吟著一首打油詩走進來。
「我在火海添過油,躺在刀山磨過刀。閻羅殿前撒過尿,奈何橋上跳過河……」
陳魁一頭黑線地回頭看去。
真是說曹操曹操到。原來是孔亮那混小子,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來了。
今天倒是沒曠工,只是來遲了點。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耽擱了。
「孔亮。我們剛剛在討論,是不是請你去泡溫泉。」陳魁招呼道。
「哪的溫泉?地府有溫泉嗎!溫泉里有那啥,沒穿衣服的小姐姐嗎?」孔亮激動地問道。
「有,肯定有。還是露天的男女混合浴場。就是有點熱。」陳魁笑道。
「在哪兒!快告訴我!」孔亮急切地問道,一雙眼睛在發亮。
「出門左轉五十里。有八殿的大熱腦地獄最近入口。進去後油鍋自選。你想和誰一起泡都行。」一旁的郭小小冷冰冰地說道。
尼瑪~合著消遣我呢!……我想和你一起泡行嗎?
孔亮臉色黑下來,卻不敢回懟。
這殿裡最不能惹的人,便是身份最神秘的郭小小。這個陳魁提醒過,他懂。
「走啦。今天我們再去阿鼻地獄溜達溜達。」陳魁主動替好友解圍道。
然後摟著孔亮的肩膀就往外走。
打算先去功德殿把小黑瓶里的鬼子換了。然後再去阿鼻地獄裡多抓一些膏肓鬼。
這便是陳魁今晚的活動安排。
一小時後。
阿鼻地獄的「快捷入口」,相距不到百米的一個大石頭後面。
只在功德殿用鬼子換到47點功德的陳魁,顯得有些喪氣。
雖然預想中那些弱小的鬼子,應該換不了太多。卻沒想到真的只有這麼少。
加上由最近本殿最勤勞的「驢妹妹」坂野友美貢獻的點數,堪堪才到600點而已。
還好的是,現在小黑瓶騰空了。可以多裝點擁有更高價值的鬼物進去。
這次一定要撈個狠的。陳魁在心中自語道。
還剩三周時間了。不趕緊加把勁不行啊。還差9400點功德呢。
「陳哥,這次怎麼混進去?還是要我裝成罪人嗎。他們會不會認出來?要不我先偽裝一下?」
此時的孔亮,望著不遠處阿鼻地獄入口的守衛,很自覺地提議道。
陳魁擺了擺手道:「不用。你跟著就好。」
孔亮狐疑地看著陳魁。心想,你上次坑我時也是這麼說的。
只見陳魁說完便繞過藏身的石頭,直接向著入口的方向走去。
一臉困惑的孔亮只能選擇跟上。
然而前面的陳魁走著,走著,一一人就不見了!
(如果不是擔心孔亮進入鬼域會死。陳魁都把他一起帶上了。)
留下一個手足無措的孔亮呆在原地,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前行還是後退。
麻蛋!陳哥又坑我?孔亮臉色難看地吐槽道。
此時的阿鼻地獄入口處。
兩個守衛正在無所事事地閒聊。
「馬30。昨晚我喝醉路過你們馬廄的時候,好像聽到你在叫喚?」牛49好奇地問道。
「別說了。昨天新來了一頭小母馬,看著文靜乖巧的。誰知道它一聲不吭地,差點就把我吸沒了!我腰子特麼現在還疼。」馬30沒精打采地吐槽道。
「嘖嘖。那是你沒見過我們牛欄里的欄花。那個狠勁兒!每到交公糧的時候,能放趴我們一整欄的牛!」牛49戲謔地說道。
明明兩個都在訴苦,卻透出一股來自凡爾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