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咳咳！個子矮，料子省嘛！」身後突然傳來的咳嗽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。

    眾人轉頭一看，聶雲（分身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。

    「老闆好！」眾人熱情的打招呼。

    只不過臉上熱情，一個個心中卻是腹誹不已。

    神特麼的個子矮，料子省，那你這具為啥還是原尺寸？給我一視同仁點啊魂淡！

    「老……老闆好！」蘿絲有些不自然的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從身份上講，卡拉文明已經被聶雲打包收購，如果說他是董事長，那麼蘿絲就是個部門經理，喊一句老闆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而雙方深入合作之後，很多秘密自然也就不是秘密了。

    所以蘿絲在不久前，才終於知道阿爾薩斯，或者說卡拉文明精心調製出來的那具克隆體，不過是這位的馬甲。

    嗯……也有可能是馬甲之一……

    「老闆，聽說前線不是正打得火熱，今天怎麼有空過來？」於老問道。

    「嗯！這次的對手很有耐性，估計還得打上一兩天，所以我趁著上廁所的功夫來看看你們的成果。」

    趁著上廁所的功夫？

    這檔期還真是夠滿的……

    「報告老闆，卡地蘿的實驗數據十分不錯，目前第一批卡地蟲已經成熟，我們下一步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不不！卡地蘿項目由你們負責我很放心，定期給份報告就行，我今天來是收到消息，你們對生命之水的聯合研究似乎有新的進展？」

    這才是聶雲抽空過來的真正原因。

    對聶雲而言，涉及到對宇宙奇物的研究，這方面的事項優先度一向很高。

    在場的兩族研究人員對視一眼，皆是露出鄭重之色，最終還是於老開口道，「老闆，請跟我來。」

    聶雲微微挑眉。

    搞得這麼神秘，看來發現不小啊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會議室內，於老等人和卡拉文明的幾位頂尖科學家依次坐定，聶雲和蘿絲分坐主位。

    「老長？你在嗎？」聶雲突然對著空氣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「……我在。」片刻之後，長生者有氣無力的回應才在眾人腦海中響起。

    老長……

    卡拉星的眾人臉色無比怪異。

    長生者的黑料，不論是聶雲還是蘿絲都沒有主動說出去，一是徒增無謂的對抗，二是遭逢大變的卡拉人也急需一個精神信仰。

    所以在卡拉文明如今公開的歷史正文中，長生者依舊是那個「偉光正」的高大形象。

    不僅如此，如今被當成卡拉人寄居地的長生者，不僅為他們提供了棲身之地，就連他們的糧食問題，都通過「長生者農業化改造」項目而得到了徹底的解決。

    這樣的存在完全就是衣食父母，作用堪比諾亞方舟。

    即便是蘿絲，對長生者的惡感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化，認可了對方「圖騰樹」一般的地位。

    現在……居然被人喊「老長」……

    「嗯！好了，該到的都到齊了，於老，說說你們的新成果吧。」

    既然是有關生命之水的研究進展，那麼作為生命之水的生產商，長生者應該能提供些意見。

    「好的老闆，其實，我們這次的發現不算是成果，只能說是一種猜想。」

    「猜想？」

    「是的，我們稱之為……『人族起源猜想』！」於老石破天驚。

    「嘶~」聶雲倒吸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這課題……嚴重標題黨了喂！

    「你確定不是為了多要點研究經費故意起這個名字？」聶雲狐疑的看著於老。

    「咳咳！」於老尷尬的咳嗽兩聲，義正言辭，「老闆，請相信我們的職業操守。」

    聶雲將信將疑的看了對方一眼，表達了自己的有限信任，然後示意對方繼續。

    「『泛人類文明圈』的概念，相信老闆不會陌生。」

    聶雲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這個概念還是當年剛剛接觸雙子星時，從對方內部獲取的資料內容。

    地球文明、卡拉文明、雙子星文明、萊恩族、伍爾夫文明……

    從生物進化的角度，人族生物如此密集的扎堆生存在一起，並形成一個個文明，而且生命形態如此相近的概率……幾乎無限趨近於零！

    生命星球環境不同，所誕生的行星霸主基本也是千奇百怪的。

    理論上來說，誕生人族文明的概率，不會比誕生皮皮蝦文明來的高上多少。

    類似於et、異形、小綠皮、觸手怪等等形態各異的生命體，才應該是正常的外星文明畫風。

    然而「泛人類文明圈」，無疑違反了這一常識。

    「在我們研究了伍爾夫帝國內部的周邊文明資料後，我們更加確信，『泛人類文明圈』是真實存在的。

    幾個文明內部也有著相似的理論猜想，不過『高等文明遺留生態圈』是最主流的一個。

    這個猜想認為，是某個史前的高等宇宙文明，為了未知的目的，通過基因播種、基因污染等手段，將這一片星域改造成了『人族』的繁衍之地！」

    「嗯！」聶雲對此倒並沒有多少驚訝。

    這是目前幾個文明內部主流的看法，只不過沒人能夠拿出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一切。

    「而我們通過研究各個文明的歷史發現，有一些人族文明的種族誕生時間，甚至可以相隔數萬年之久。

    也就是說，這種影響是長時間一直持續的，否則無法解釋如此時間跨度的神奇巧合！

    所以我們更傾向於有某種東西，能夠通過能量輻射之類的手段，影響周邊星球的生命進化進程，使得周邊星系的種族基因朝著『泛人類』的形態轉變！」

    「你想說……是某種宇宙奇物？」聶雲眉頭一挑。

    「這就是接下來我想要說的重點！

    在卡地蘿的項目研究中，由於需要對各種基因樣本進行優化，得到了大量的對比數據，因此我們偶然間發現了生命之水中隱藏的真正奧秘！」於老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「一開始我們認為，生命之水是一種超級基因優化液。

    卡拉人就是典型的例子，他們比之原先的原始種族更高、更強、更快，而且對精神力也有更強的適應性。

    然而我們後來發現，我們都錯了！

    它對基因的優化其實是有極強的選擇性的！

    生命之水的確是一種超級基因優化液，然而在這之前，我們還需要給它加個前綴——『人族專用』！

    它不是朝著『更優秀的基因』這一方向去優化的，而是朝著『更優秀的人族基因』這一方向去優化的！」於老一臉肅然。

    聶雲悚然動容。

    「你的意思是……哪怕是一條狗，如果用生命之水長期的優化下去，最終很可能讓它變成汪星人？！」

    所有人：「……」

    汪星人：「……」（汪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