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最後，夏雲笙顯得無比懊惱。

    都是她太蠢，才跟程延之鬧得這麼嚴重！

    保不准韓凝煙這時候正在哪裡得意呢！

    所以，她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，免得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情！

    程延之看著夏雲笙，「她真的故意挑釁你？我印象中，她不是那樣的人。」

    在程延之的印象里，韓凝煙十年如一日，是個謙遜懂禮的人！

    夏雲笙輕哼了一聲，「算了，我也不指望你相信。」

    「我相信你！」程延之收攏胳膊將她摟緊，眼神很是寵溺，「你現在說什麼，我都信！」

    夏雲笙盯著他，道：「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已經想到辦法了！等事實擺在你面前，你就無話可說了吧！」

    就算他說了要相信，她也想把韓凝煙的真面目擺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只有讓程延之看清楚了韓凝煙的真面目，以後他才不會隨便懷疑自己。

    程延之想說，讓她別再折騰，但，看著她堅定的眼神，也沒有阻止，只是點頭，「好。」

    話說完了，兩個人就這麼坐著，夏雲笙看了眼落了滿地的文件，咳了一聲，道：「你能不能先讓我下去？」

    程延之揚了揚嘴角，把她從桌上抱下來，放到椅子上，「你坐著，我把東西撿一下。」

    「讓人進來撿吧！」夏雲笙提議。

    「不用，我想單獨跟你說話。」程延之蹲下去，把地上的資料挨個撿起來。

    夏雲笙坐在椅子上看著他。

    因為跟她說開了，兩個人不再像之前一樣僵著，程延之眉眼間都柔和了很多，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可怕的樣子。

    夏雲笙道：「程延之。」

    「怎麼？」他把文件放到桌上，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夏雲笙說：「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你對不起我？」

    他警惕地否認：「好像……沒說吧？」

    「你明明說了！」這貨怎麼想反悔吶？

    「好吧！我說了。」程延之見收回不了，就順著她了，「是我對不起你，那，你想怎麼樣？」

    擺明了，夏雲笙這是想跟他提要求。

    「那你以後會相信我麼？如果你不相信我，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」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讓他矇混了過去。

    程延之想了下，鄭重地點頭，「好，我相信你。」

    「相信到什麼程度？」夏雲笙歪著臉看他，「信任兩個字，可不是隨便說說的。」

    程延之把文件整理好，回過頭，在她面前蹲了下來，握住她的雙手，目光深沉，「我保證，從現在起，你說什麼我都信！」

    「是嗎？」夏雲笙有點懷疑。

    「我說到做到！」程延之說：「你說你愛我，我相信！你說你不愛我，我也……信！那麼阿笙，你愛我麼？」

    他突然來的問題，讓夏雲笙怔了怔。

    明明是她在要他的保證，現在怎麼感覺，她給自己挖了坑？

    真是個狡猾的老男人！

    程延之目不斜視地盯著她，「說啊！我在等你的回答。」

    重點是，她還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口就否認了！得認真回答。

    夏雲笙感覺自己的心口怦怦地跳著，活到今天，終於體會到什麼叫，自作孽不可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