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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cut!」</p>
隔著對講機,魏毓都能感受到導演在這短短一個詞裡包含著的喜悅。</p>
想來是對這場戲很滿意。魏毓不得不說,和申屠葉朗演戲真的是會燃燒起全身的激情。</p>
魏毓覺得,這一方面是得益於申屠葉朗如今日漸精進的演技,還有另一方面,就是他們倆曾經培養出的默契。</p>
導演在底下和其他工作人員竊竊私語,大概的意思就是,魏毓和申屠葉朗的這一場對手戲爆發出了想像之外驚喜。</p>
他原本對於劇本里的這一條副線是不看好的,現在經過魏毓和申屠葉朗的演繹,讓他重新開始重視起古挽和趙湛的感情線來。</p>
「行川,你要小心了,小心主線的感情戲被副線搶了風頭。」</p>
導演原本只是笑著跟韓行川開個玩笑,卻在轉過頭時看到他陰沉的臉色時堪堪住了嘴。</p>
他順著韓行川的目光看去,正看到申屠葉朗湊到魏毓耳邊說著什麼,魏毓顯得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。</p>
奇怪了,魏毓和申屠葉朗才認識多久?</p>
而且申屠葉朗也不是一個喜歡熱絡的人。</p>
魏毓確實很不耐煩,因為申屠葉朗跟發了病似得非得逼她承認自己就是顧子庭的事實。</p>
「跟你說了多少遍,白日裡少做夢。」魏毓敷衍著他。</p>
申屠葉朗緊跟在她身後,說:「顧子庭,你說這種話覺得是在騙誰?騙我?你騙不了我。你頂多就只能騙你自己罷了。」</p>
魏毓煩躁地帶著他四處轉圈,想要擺脫他,卻絲毫沒有得逞的機會。</p>
「你就是顧子庭,就是!」</p>
申屠葉朗的執拗已經到了鑽牛角尖的地步,就魏毓對他的了解來看,這會兒跟這個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。</p>
「我搞不懂你,你喜歡過顧子庭嗎?你喜歡過她嗎?既然當初都沒動過心,現在又做什麼一副魔障的樣子?裝作一副難得情深的樣子是要給誰看?」</p>
魏毓突然停下來沖他吼道。</p>
申屠葉朗默默地看了她半晌,說了句:「顧子庭,要說到沒心沒肺,這個世界上估計沒人及得上你。」</p>
語罷一甩衣袖,走了。</p>
留下莫名其妙被罵一頓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魏毓。</p>
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奇怪,白天的時候魏毓和申屠葉朗還一副和睦客氣的模樣,怎麼到了晚上,兩人就表現出了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。</p>
申屠葉朗跟她探討劇情,整個人的鼻孔都差點要衝到天上去,擺明了不想正眼相看魏毓。同樣地,魏毓對待申屠葉朗的態度也不大好,甚至到了能點頭絕不說話的地步。</p>
導演賤兮兮地跑來韓行川面前說:「你的擔心是多餘的,這兩人什麼事都沒有,我看魏毓都稀得搭理他。」</p>
「我看你的眼睛可以不用要了。」韓行川有些嘲諷地說了一句,說;「就你這樣的眼神還做什麼導演?你難道分不出懶得搭理和鬧彆扭之間的區別?魏毓要是討厭一個人,她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你。」</p>
「她現在也確實沒搭理對方啊。」導演不明所以地說道。</p>
「但是你看,魏毓很幼稚地在找茬。」</p>
韓行川說著,果然下一秒,就見魏毓特別毛躁地跟申屠葉朗說:「你坐到我的裙子了。」</p>
申屠葉朗挪了挪身子,說了句:「多了不起似得。」</p>
魏毓從鼻子裡哼了一聲,沒有搭理他。</p>
導演這會兒了解韓行川口中的懶得搭理和鬧彆扭是什麼意思了。</p>
他問韓行川:「申屠葉朗多大了?」</p>
「二十四五吧。」</p>
導演一副安慰的口吻跟韓行川說:「你也別著急,二十四五也沒比你小多少。」</p>
等韓行川意識到自己這位損友話里的意思時,對方已經走遠了。</p>
他不由得苦笑,想自己現在也敗落了,居然也到了要讓人同情的那一天。</p>
但是不管魏毓現在和申屠葉朗處於一種怎麼樣的彆扭情緒中,這電影還是要繼續下去。</p>
這天夜裡拍魏毓到了這個劇組的第一場打戲,雖然她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參與。</p>
和她同樣作為旁觀者的,還有他們之中打戲經驗最為豐富的韓行川。</p>
這一場戲,就是他們一群人在廟中躲雨和前來避雨的盜賊爆發衝突的那一場戲。</p>
魏毓要做的,就是適時地表現出不耐煩。韓行川要做的,就是負責把魏毓護在身後。</p>
所以這一場戲為難的,只有申屠葉朗和
三百二十七、難得情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