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瑤未曾見過與她年紀一般大的男孩,甚至沒見過幾名男的,清澈的雙眼流露絲絲好奇,好像見了陌生動物一樣。
落葉磨淡了那絲自卑卻又生出一絲哀傷,眼前這名宛若仙子的女孩仿如站在雲端一般,想要相識卻不敢開口,生怕惹了厭惡拉開了距離。
瑤瑤看到落葉的囧樣笑了出聲,好似酷暑的涼風,好似冷冬的炭火……
落葉看的痴了,朦朧之中感覺到一絲的親近,這不同成年人的愛,只是孩童的心情,對友誼的期盼亦是最純真的渴望。
落葉絞盡腦汁想要討好瑤瑤,卻是發現身上並無好玩的玩具也無好吃的美味,差一點未能忍住將提莫貢獻出來分享,當指尖觸碰到提莫毛茸茸的身軀時才醒悟過來,提莫是他最好的夥伴,提莫的身上充滿未知的秘密,無論是對誰都不能透露提莫的秘密。
落葉摸了摸身上,摸到在洞內採摘的野果,自本來是想留給提莫的口糧,自己都捨不得吃,不由自主地拿出一枚來遞給瑤瑤。
瑤瑤欣喜地結果果子,拿出一塊絲帕仔細地擦拭一遍,輕起皓齒小小地咬了一口,果肉帶著清香流入腹內,報之一笑,說道:「這是什麼果子,紅紅的真好看,吃著也很美。」
落葉看的吃了,一時未聽見瑤瑤問話,之至問了三遍才聽見,連忙回答道:「我在山洞裡面采的,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。」
「哦……」瑤瑤細細地品嘗著手中的野果,平時雖然吃了許多珍貴物品卻還是覺得這枚野果最好吃。
過了好一陣,瑤瑤才將野果吃完,渴望地看著落葉:「你帶我去采些來好麼?」
「好……」落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,話音剛落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山洞在哪個位置,更不知道該如何進去。
瑤瑤祭出一枚玉如意,瞬間由手指大小變到七尺有餘,對落葉喊到:「上來,你指路,我帶你去,我們多采些果子。」
落葉瞬間變得懵逼,想解釋一下卻怕失了瑤瑤的興致……
「瑤瑤……」碧波仙子喊道。
瑤瑤看見自己母親想自己走來,連忙將玉如意收起來,調皮地扎了一下眼睛,低聲說:「不許告訴我母親,等找時間你一定要帶我去采些剛吃的那些野果。」
落葉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瑤瑤滿意地轉過身,拉著碧波仙子的衣服撒起嬌。
「落葉,你過來。」碧波仙子待落葉走進時說道「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學習煉丹之術。」
落葉高興地點了點頭,剛才還在迷茫,此時卻是撥開雲霧見了日頭,以後不僅可以跟著仙女姐姐學習煉丹還能看到仙子妹妹……
「母親,你收他做您的徒弟嗎?」瑤瑤睜著大眼睛問道。
碧波仙子說:「不是,只是傳些本事與他。」
「哦……」
「你今天練功了嗎?」碧波仙子隨意地問道。
「練了,母親,我什麼時候才能突破烈陽決的第四層啊?」
「努力練習便會達到。」
……
看著母女二人聊著離去,落葉覺得很失落,自嘲地說:「我終究還是一個外人。」
落葉看著那道美麗的身影,心裡很不是滋味,正要回小屋時卻看到瑤瑤轉過頭,對著自己調皮地笑了一笑,心底瞬間迸發無限暖意,一切陰霾一掃而光。
落葉走進小屋,拿出放在懷裡的野果,數了數還有六枚,思索一陣拿出一枚,又將其他五枚收好,想到:「我再給瑤瑤一枚,嗯……只給她一枚,這五枚留給提莫做口糧。」
提莫動了動身體,查探片刻之後,從落葉的肩膀上跳下,拿起落葉拿出的那枚野果狠狠地咬了一口,然後示威地看著落葉,好似再說:「野果都是我的,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采來的,不許送給別人,只能給我吃。」
落葉讀懂了小傢伙的心思,摸了摸小傢伙的頭,安慰道:「好好……這些都是你的,誰也不給,都給你留著。」
勸說了好一陣子才將提莫的怒氣平息掉,落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碧波仙子見瑤瑤去修行烈陽決,退出修煉密室,心裡生出幾分急躁,在地上跺了幾步,說道:「落哥,我們把落葉帶到烈陽峰是對還是錯?」
天落不解地看著碧波仙子。
「落哥,上次我去落霞峰看到落葉覺得這孩子聰明會說話,還有幾分好奇才給了他一枚身份玉牌,。落哥你說落葉這孩子怎麼樣?」
天落笑著說:「落葉不簡單。」
碧波仙子這是第二次聽到天落用不簡單來形容落葉,問道:「落哥,難道你發現了什麼?」
天落笑而不語。
碧波仙子微怒道:「落哥……」
天落說:「落葉這孩子我看不懂。」
「看不懂?」
「落鳳城曾經出現過鳳凰,料想那小城自有神秘之處,我見到落葉以前只是想他資質強些或者是體質特殊些,可是在執法堂上陣真正見到之後卻不這麼覺得了。」
天落說到這裡停住話語,回憶一陣接著說:「論起心性,這落葉只能算是普通凡人家的孩子,並無特別之處,敢罵季風雨不過是一時氣憤,也算不得什麼。看他體質卻是看不透,像是普通的凡體又像是靈體……」
「張萬錢是靈體,若是落葉也是靈體,那落鳳城……豈不是一次出現兩名靈體了……」碧波仙子驚訝地說道。
「落葉的體質卻不像是靈體,所謂靈體便是說體內流轉一道先天靈氣,這道真氣越渾厚體質越強,強至人體極限就是無雙帝王體。可我只能發覺落葉體內存有一道渾厚力量,卻又不想是先天靈氣……」
「難道是有人為他度了一道真氣?」碧波仙子說道,如此解釋倒也說的通,許多大能之輩為了保護後輩便會度一道真氣或者神識過去,後輩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時即會起到神效。
回想季風雨帶走落葉時的說辭,碧波仙子問道:「落哥,難道落葉真的被宗內某位長老收了徒弟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