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清芳被武則天委派幫助狄仁傑一起查案，雖然雙方都不願意，但是為了各自的需要，兩人也只能是勉強進行合作。

    狄仁傑打心底不願意和內衛接觸，肖清芳也不願意和狄仁傑這樣的大臣有往來，但是狄仁傑為了破案，肖清芳出於命令，他們只能進行合作。

    合作自然要商量一些東西，陳堪和狄仁傑事先說好，在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，讓雲姑假扮成小廝，在會面的時候，她就偷偷地觀察肖清芳，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蛇靈的「大姐」。

    「百分之六十的把握。」回到客棧中，雲姑對陳堪說道：「從體型和氣質上確實都很相似，但是肖清芳是內衛府大閣領，有那種氣質也不奇怪，所以我不敢保證。」

    「百分之六十。」陳堪皺著眉頭。

    「百分之六十，你還想怎麼樣。」一見陳堪的態度，雲姑就怒了，她覺得自己的付出被小看了，一拍桌子怒道。

    「沒沒沒，沒這個意思。」陳堪自然知道雲姑是什麼意思，趕緊解釋道：「百分之六十我已經很滿意了，我是在想怎麼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是蛇靈大姐。」

    「哼！」聽了解釋，雲姑將頭一偏，不理會陳堪。

    陳堪也不在意，繼續梳理著自己的疑惑。

    陳堪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狄仁傑，狄仁傑雖然好奇陳堪為什麼會讓雲姑去裝成小廝，不過狄仁傑沒有問，他知道陳堪一定有自己的考量，沒有多問。

    隨後他們一行人就來到簡家大院所在的永昌縣，不得不說這個也是一個巧合，永昌縣正好是曾泰的管轄範疇。

    曾泰是之前狄仁傑在湖州認識的縣令，是一名好官，科舉成績很好，能力也很強，可是因為朝中沒人，總是無法得到提升，於是就加入了內衛，狄仁傑愛惜他是個人才，就讓他退出內衛，並提拔他，算起來狄仁傑是曾泰的老師。

    陳堪對於曾泰的感官很不錯，這並不是因為他是個好官，陳堪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不錯，這是因為他對於狄仁傑那種發自內心的尊重。

    只要看到狄仁傑，不管他在做什麼事情，都會馬上放下，然後整理一下衣裳，恭敬地小跑到狄仁傑的面前，鞠個躬誠心誠意地說一聲「恩師」。

    陳堪能感覺出他是真心實意的，陳堪的本職工作是一個老師，而且他對於自己的授業恩師也很尊敬，所以看到曾泰自然是心有好感。

    在這裡，他們具體了解了簡家大院的情況，現在簡家大院已經廢掉了，被一把火給燒掉，這裡前後曾經發生過兩次「宇文成都厲鬼殺人事件」。

    前後相差不過是幾個月而已，具體的情況也差不多，就是後來一次多了一把火，這裡的人都認為是宇文成都的厲鬼來索命殺人。

    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，因為有好幾個年近百歲的老人，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，一個人能活到六七十已經是長壽了，能活到九十幾，那已經是很牛了，而這裡就有好幾個，不得不說這裡是一個不錯的風水寶地。

    古代因為醫療條件的不行，人很容易就會死，據統計古人有五分之一是活不過五歲的，因為死亡率太高了，之前提過的周瑜，按照現在的標準他確實是英年早逝，畢竟才三十幾歲，正值壯年。

    但是要是按照漢代的平均壽命來看的話，周瑜已經算是很不錯了，至少超過了平均死亡年齡。

    這裡有那麼多老人，給一個「長壽村」的稱號也不為過。

    很幸運的是，一個在六十年前曾經做過永昌縣縣丞的九十多歲老人還活著，這個人叫做高如進，他將六十年前的那兩次慘案的詳細內容告訴了陳堪他們。

    六十年前，也就是貞觀十年，江家莊中的一戶人家，大小三十多口被人殺死在家中，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，就是都被砍去了頭和左臂。

    他當時經辦此案，最後發現那些肢體都被供在了西林一處荒廢的將軍廟中，而這個將軍廟就是宇文成都所建，此案勘推達四個月之久，毫無進展。

    後來他將案情講給一位走方的道士聽，那道士竟然下了一個荒謬的結論，說這是厲鬼作祟、陰兵殺人。

    他當時根本就不信，沒想到第二天簡家莊大火，將一莊之人幾乎全部燒死，同時，西林中的將軍廟也起了火，當他率人趕到時，現場已變為一片廢墟，他因此受到上封的重責，丟掉了官職。

    曾泰、李元芳還有雲姑聽完之後，也感覺這個是厲鬼所為，因為簡家大院是當年簡小郎的部下，這些人就是隨著簡小郎一起背叛宇文成都，所以宇文成都的厲鬼回來索命了，按照驍果軍的傳統，砍去他們的左臂和腦袋。

    不過陳堪和狄仁傑顯然並不認為有什麼厲鬼，他們斷定這一定是有人進行策劃和安排的，隨後急忙趕回去查找相關的檔案，搞清楚這個簡家大院和簡小郎的相關事情。

    後來還真就讓他們給找到了，高如進確實是沒有說謊，而且簡小郎已經死了，他們還找到了簡小郎的墳墓，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。

    同時從京城傳來一條消息，就是之前被陳堪抓獲的那個假扮宇文成都的人被毒死了，這個人是一個啞巴，但是因為身份很重要，所以陳堪廢掉他的手筋腳筋之後，關押在狄府，沒想到竟然被毒死了。

    「看來，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，我們的方向並沒有錯，這次的事情一定和這個簡小郎有某些關係。」雖然對於那人的死狄仁傑很氣憤，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情，就是他們沒有做錯，沒有找錯方向。

    隨後陳堪以兵分兩路為由回到京城，他的目標還是集中在肖清芳的身上，陳堪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，那就是蛇靈，或者準確的說是袁天罡，這次會去永昌並不是因為陳堪對於這個案件感興趣，而是因為陳堪以為這個案子和蛇靈有關係。

    但是現在陳堪放棄了，因為假借鬼怪殺人，這個不是蛇靈的作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