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禹離開警局,搭了輛出租車,朝黃金海岸趕去。
他滿腦子裡都是疑惑,一切都是因為黃韜的命理,讓他根本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。罪魁禍首是黃韜,還是另有其人呢?
在張禹的心中,冒出了一個念頭,那就是試探一下黃韜,聽聽黃韜的說法。
這時,出租車突然在路邊停下,張禹愣了一下,這還沒到地方呢。
可沒等張禹質問司機,那司機就拉下張禹那邊的車窗,朝外面站著的一個中年人說道:「去哪?」
「佳夢小區。」外面的中年人說道。
「上來吧。」司機說道。
中年人直接拉開後面的車門,坐了進來,司機這才開車。
張禹反應過來,這是司機拼客。只是這位司機,絲毫沒有徵求自己的同意。不過以張禹的身份,總不至於計較這個。
車子繼續行駛,沒過一會,後面的那位老兄電話響了起來,鈴聲十分的霸氣,張禹都覺得有點耳熟,好像是賭神高進的出場曲。
中年人接聽電話,說道:「喂,強子......去鎮北區玩......拉倒把,我不去......不知道什麼叫遠piao近賭麼,在鎮東區這邊,出了什麼事,咱們哥們能夠擺平......去鎮北區那邊人生地不熟的,出了事怎麼辦,別到時候贏了錢拿不走......不去、不去......」
說完,他掛了電話。
中年人的話,聽在張禹的耳朵里,讓張禹的腦子裡,突然打了個激靈。
「遠piao近賭......」張禹沉吟一聲,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後面的中年人。
「兄弟,怎麼?」中年人見張禹回頭,開口問道。
「老哥,剛剛你說遠piao近賭,這話怎麼講......」張禹故意問道。
「這還不簡單,找女人的話,不管花不花錢,最好都是去遠點的地方,離得太近,讓人知道了,傳出去多難聽。賭博肯定是在家門口附近賭,去遠的地方玩,對方要是輸打贏要,跟誰說理去。」中年男人認真地說道。
「哲理啊......」張禹故意誇張地說道。
「那是當然,老祖宗留下來的至理名言。」中年人又是大咧咧地說道。
這一刻,張禹的心中已然冒出了一個念頭,「好一個遠piao近賭......一點沒錯......」
張禹想到的不是別的,正是服裝廠的那起火災。
這麼多人在職工宿舍裡面扯犢子,未免太不正常吧。一個兩個也就算了,怎麼可能一下子這麼多。傳出去的話,絕對是好說不好聽。
被燒死的這些人,在服裝廠多多少少也是有身份的人,不管是潛規則也好,主動投懷送抱也罷,至於為了省兩個開房錢,全留在服裝廠宿舍幹這種事吧?
說是集體那個啥,更是說不通,道理很簡單,這種事要是傳出去,比潛規則還難聽呢。這可是工廠院裡,開玩笑呢。
不合邏輯,實在是不合邏輯!
「六個男人,七個女人......不對勁,這裡也不對勁......」張禹一瞬間,又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。
這些人分成六對做那種事,只剩下一個女人是單獨的,那個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他的人都在做什麼。她自己留下幹什麼?沒事閒的?不管換成誰,這種時候,也是該走則走。
對於死者的全部資料,張禹也都看了,那個單獨的死者,是服裝廠的服裝模特,家住本地,好像就是鎮西區。既然家住本地,又知道這檔子事,為什麼會留下。
「有人......一定還有一個人......」剎那間,張禹的心中又冒出來一個想法。
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這個念頭,一定還有一個人,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縱火的人。
在警方的檔案資料中,根本沒體現過這個人的存在,也就是說,沒人知道和這個模特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?
估計知道的人,已經都死在火海中了。
這個人會是誰?
張禹回憶起警方的檔案,他當時看的十分仔細,沒有遺漏掉半點蛛絲馬跡。
服裝廠就算是放假,另外還有四個保安,保安沒有見到外人進去,而且在火勢起來之前,也沒有看到有人出去。
當然,這也不能排除有人翻牆出去。誰叫那個時候,監控並不是特別普及。如果放在現在,很容易發現蛛絲馬跡。
張禹只管琢磨,在司機停車,後面那中年人下車的時候,他才回過神來。
車子繼續行駛,當快到黃金海岸的時候,張禹給黃韜撥了個電話。到了門口,黃韜帶著兩個保鏢正在那裡等著,可能是沒想到張禹是坐出租車來的,看到張禹從出租車內下來,黃韜明顯愣了一下,但還是馬上上前打招呼。
「張總,你這怎麼坐出租車來了。」
「坐什麼車不一樣,出租車也方便。」張禹哈哈一笑。
「也是、也是......」黃韜連連點頭,熱情地拉住張禹的手,兩個人聯袂朝裡面走去。
這個年頭,人只要有了身份,莫說是搭出租車,就算是騎自行車,那也叫綠色出行,絲毫不會墜了身份。
來到私人別墅,黃韜請張禹上樓,又是到了二樓黃信的那個房間。
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,開門進去,有兩個服務員立刻打招呼。
黃韜和張禹都是下意識地朝床上看去,只見黃信躺在床上,拿著手機,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張禹和黃韜進來。
黃韜朝兩個服務員做了個手勢,說道:「出去吧。」
兩個服務員馬上出門,將房門關上。黃信現在又聾又啞,自然也不聽到。
黃韜沒有立刻讓張禹到床那邊,而是先請張禹到前面的沙發就坐。
「張總,怎麼樣?有沒有辦法......」之前一直表情平和的黃韜,此刻的臉上露出急切之色。
張禹在路上就拿定主意,要試探黃韜。
見黃韜這麼說,他直截了當地說道:「黃總,你相信報應嗎?」
「報應......這話這麼說......」黃韜錯愕地說道。
「你能請我來治病,想來對我的身份也清楚。我不僅僅是無當集團董事長,同樣也是無當道觀的方丈。」張禹淡定地說道。
「知道,這個我知道......」黃韜連連點頭。
「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。令郎會這樣,是遭了報應。」張禹說道。
「他......他怎麼會遭報應呢......這孩子雖然紈絝了點,可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......他突然間就變成這樣......我除了找過大夫,也找過很多高人......他們的說法不一,但並沒人說是遭了報應什麼的......」黃韜急道。
「那他們治好了嗎?」張禹直接反問。
「沒有......」黃韜失落地說道。
「這不就結了。」張禹淡淡一笑。
「可是......他才多大......怎麼會遭報應呢......」黃韜多少有點不信。
「有些報應,並不是說,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,也許是家裡的長輩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這才報
第2117章 縱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