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謹言醒了一下,立馬昏睡過去了,只是這次林晚不再擔心了,因為他會活下去了。一窩蟻  www.yiwoyi.com

    林晚去打開門,門外守著的人都不自覺的往前一步,陸籽言也醒了過來,見林晚出來,哭著問陸謹言的情況。

    「別哭,他沒事。」林晚拉過陸籽言,帶到身後,看著外面的人,說道,「阿言剛才把虎符交給我,我會在他生病的幾天裡代他下命令,若有違抗,斬殺。」

    說完,林晚帶著陸籽言進了屋子。

    門外的人還在納悶哭聲後為何沉靜了許久,如今又見到了林晚手裡的虎符,再也不敢拖延時間思考,紛紛悄悄地回去傳遞消息。

    讓這些人進來是嚴清河的意思,越是隱藏越說明陸謹言身體不行了,即便是真的,也要能瞞一時是一時。林晚沒有把陸謹言醒來的事情公布與眾,一個是讓他人去多想,也可將手下不安分的人除去。另一方面是陸謹言要求的,就在醒來的兩分鐘裡,他迅速的想出了一個計劃,當然沒來得及告訴林晚,只是將虎符給了她,剩下的只能靠林晚猜了。

    「林晚,我哥真的沒事嗎?陸城不是說,王教頭說不好了嗎?」陸籽言來到床邊看著依然躺著的陸謹言。

    林晚安慰道,「相信我,不信我讓王教頭告訴你答案。」林晚林晚看著屋頂,喊道,「屋頂的暗衛把王教頭帶來。」

    到現在林晚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,只能如此稱呼。

    一會,陸城和王教頭都來了。王教頭驚訝的看著已經慢慢恢復血色的陸謹言,摸了摸身子,刺了根銀針聞了聞,大驚道,「陸夫人,您是如何辦到的,如此短的時間裡將陸相救了回來,而且他體內的毒素在慢慢的減少。」

    得到了王教頭的話,林晚更加放心,忍不住開懷大笑道。

    「我說我是天上來的仙女,你們信嗎?」林晚伸了個懶腰,擦擦臉上的淚痕,「剛才用盡我所有的修為救他回來,如今我真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。」

    陸籽言歡快的拉著林晚的手,「我以前就覺得你不是常人,我信你,以後你就有我和我哥保護,你就是我們陸府的寶。」

    王教頭仍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晚,對著她行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古怪的禮數。

    林晚笑了笑,「好了,說笑,至於方法你們就不要知道了,反正他能活便可,不是嗎?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眾人皆是點點頭。

    「行了,大家都去休息吧,這裡我守著。」林晚吩咐道,「籽言,後院那裡我不想去,還需要你去安慰人心。畢竟那裡有許多女子都不是一般人送來的,誰問都模糊回答,不可詳細作答。」

    「好的,我會做到的。」陸籽言擦擦淚痕點頭道。

    「陸城,將王教頭送回去。王教頭,今日之事不可外傳,我不比陸相心慈手軟。」林晚還是威脅了王教頭,雖然過意不去。

    王教頭行了禮,「在下絕對守口如瓶。」

    而後林晚又說道,「陸城,稍後把我哥叫來,麻煩你了。」

    陸城忽然跪下,「陸夫人,陸相待我恩重如山,您救他回來,也是屬下的恩人,以後您儘管吩咐。」

    看來陸謹言收買的人心也不少啊。將他們都送走了以後,林晚便回到床邊安心的守著陸謹言。

    後來的三日裡,林晚謝絕了一切來訪,外面的事有嚴清河打理,林殊臣也在錢掌柜的幫助下慢慢接觸鋪子的事,偶爾過來看望林晚。

    林晚讓人把陸謹言的書桌搬進了自己的屋子,把自己的床搬了過來,雖然還未辦喜事,但是自己都住進了陸府,也不差住進陸謹言屋子這一步了。


    每日早晨到傍晚,林晚都會守在床邊,陸籽言回來陪她,二人也會偶爾說笑,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沉默的。林晚每日會在屋裡換一瓶新鮮的花,全是凌寒獨自開的梅花,沒有撲鼻的香氣,卻讓人看著生機勃勃。

    林晚干坐著也很無聊,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陸謹言說著話,知道他也聽不到,但是林晚還是會提出疑問,然後自己再作答。說了很多童話小故事,後來開始接著講她來到這裡之後的事,如今以第三人稱的視角講故事,林晚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招人待見,不由得低頭笑了。

    再抬起頭時,陸謹言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
    林晚看看外面天色,明明現在還是第三日的傍晚,陸謹言竟然醒了。

    「你醒了,我讓大夫過來。」林晚急忙出去喊大夫,陸謹言瞧著林晚匆忙出去的匆忙出去的身影,眼裡閃過擔憂。

    林晚早就讓大夫守在陸府,一有情況方便及時問診。

    這一次,終於不再是束手無策的樣子,大夫高興地去領了賞錢。

    「不能讓他走。」陸謹言在林晚的幫助下坐了起來,虛弱的說道。

    林晚看向門口的方向,「你想做什麼。」

    陸謹言輕咳了一聲,「我不傷他性命,只需要留他到我可以出府的那一日。」

    「嚴清河說,這幾日皇上開始查辦你的人了,你打算如何?」林晚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虎符拿下來,「這個也換給你,一刻也沒離身。」

    「韜光養晦,」陸謹言接過虎符,「順便來個瓮中捉鱉和黃雀在後。」

    林晚懶得去想他想做什麼,吃完晚飯後一直坐著,有些犯困,伸了個懶腰,「我這幾日實在累得很,我要去休息了,你自己在那裡想吧。」卻在出門的那一刻傻住了,床還在這裡。沒想過陸謹言會在今晚醒過來,所以床也沒有搬,現在著實有些尷尬。

    「今晚留在這裡吧,我需要人照顧。」陸謹言在後面說道,說完就勢又咳了一聲。

    林晚回頭瞪他一眼,「你又不是嗓子的毛病,一直咳什麼。」

    「博取同情啊,你看你現在不就回過身了嗎。」陸謹言笑了。

    「只此一晚,長這麼大,能讓我伺候的只有你了。」林晚喜歡陸謹言笑,便將門關上,回到陸謹言的身邊。

    「你有沒有想過,是來京都之前快樂,還是現在快樂。」

    林晚想了想,「現在吧,但是我還是喜歡以前。」

    「為什麼?」

    「因為現在牽掛的太多了,我都覺得我不是我了,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,過得太累了。」林晚嘆了口氣,「以前一個人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用顧及那麼多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想回到過去的生活嗎?」陸謹言又問了句。

    「回不去啊,所以我也不會像這種問題。」林晚看著今日有些話多的陸謹言,幫他掖了掖被角,「剛醒話就這麼多,快休息吧。我的西廂閣因為你都耽誤開業啦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陸謹言點點頭,「開業那日我陪你。」

    「到時候再說,說不定那會你都忙不過來了。」林晚幫陸謹言將帘子放下,柔和道,「有事就喊我,隨叫隨到。」

    。



第一百七十三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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