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柔兒哪裡不知道,只覺得心中再溫暖不過了,但是這許多的情緒積攢起來,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筆神閣 www.bishenge。com
「吃飯……吃飯!」蘇柔兒倒是回過神了,雖然眼眶紅紅的,但是神色中的喜意卻是遮攔不住的。
軒兒在一旁看著,扁了扁嘴。
自己這些時日想盡法子哄娘親開心,但是一點用都沒有,但是父王簡簡單單的一封信,娘親就開心成這幅模樣。
但是,他又不能計較。
好不容易娘親是開心了,這個端午節也是過的順暢了。
果然,蘇柔兒的心情是好了許多,眉眼中儘是笑意,不像剛才沉悶了,還時不時的給軒兒夾一筷子菜,一副慈母的模樣。
「軒兒快吃,等一會我們去掛艾草,喝雄黃酒。」笑意盈盈的,這會哪裡還有半分愁苦的模樣。
軒兒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只要是娘親開心,做什麼都是好的。
楊嬤嬤在一旁看著,心中著實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。
這才是過節的樣子,不然主子苦著一張臉,也叫她們這些下人心中也難受。
幸好……
幸好王爺這封信來的及時。
楊嬤嬤鬆了一口氣,臉上也是掛著笑意,心中再滿意不過了。
晚間的時候,蘇柔兒又是帶著軒兒玩了好一會,這才回了自己房間。
「也不知道為什麼,今天折騰了一天,卻是一點都不累,倒是越來越有精神了。」蘇柔兒由著楊嬤嬤服侍脫衣服,倒是緩緩的說了這一句。
楊嬤嬤自然是聽見的,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回,就是淺淺的笑,笑容中還帶著幾分促狹的神情。
主子這哪裡是不累,只是王爺的那一封信,著實是作用太大了,讓主子這會都興奮著。
蘇柔兒自然是看到楊嬤嬤在一旁偷偷的笑了,一時之間也是反應過來楊嬤嬤在笑什麼,臉都是有些微微紅了。
好不容易等楊嬤嬤將自己衣服脫了,忙忙的說了一句,「這裡不用你伺候,你下去。」
楊嬤嬤是越老越發的不正經了,竟然還敢笑她。
蘇柔兒氣鼓鼓的,但是眼中卻儘是笑意。
外面的天色也是黑了,今日夜色倒是極好,好的讓蘇柔兒都捨不得睡了。
蘇柔兒從梳妝檯上,將蕭寒給自己寫的信拿出來,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,甚至將信封上的字都看了許多遍,這才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。
這會,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這般看著月亮,正在想著自己。
蘇柔兒想到這裡,只覺得臉頰都微微發燙了,但是眼中卻是帶著笑意,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端午節一過,天氣也是愈發的悶熱了。
但是京城中的熱鬧卻是不曾缺的。
這會,可是又有新的熱鬧傳出來了。
「聽說,晉王帶著自己的側妃去邊疆打仗了?」酒樓中最裡頭坐著三四個人,這會喝了許多酒,就開始講閒話了。
「哪個側妃?」最末尾的那男子也是接了一句。
剩下人都是一臉好奇的模樣,皇家的流言蜚語,最是百姓愛議論的了。
晉王最先的蘇側妃,可就是鬧出了很大的風波。
還有之後求娶的沈
側妃,也是熱鬧的很。
沒想到晉王那般冷麵的男子,倒是對女人柔情的很。
「當然是沈側妃了。」最先開始說話的那個男子,這語氣也是十分篤定。
「新婚燕爾,必定是割捨不得,這才眼巴巴的帶在身邊。」又是一聲附和聲,在場的人都笑的十分暢快。
舊愛哪裡能比上新歡,先不說旁的,沈側妃那般的出彩,是男子肯定是割捨不得。
這風言風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入京城的,很快就成了京城中數一數二的趣事。
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最後,七拐八拐的,這消息自然也是傳到了蘇柔兒耳朵內。
「主子,外頭的人胡說,王爺在的時候都不多看沈側妃一眼,怎麼可能偷摸的帶著沈側妃去邊疆打仗。」楊嬤嬤看著自家主子鬱結的神色,忍不住勸了一句。
這個事情也傳的太離譜了,反正楊嬤嬤是不信的。
「但是,沈千雲當真是在王爺走的那天不見的。」蘇柔兒站在窗前,緩緩的說了這一句,言語中卻是儘是複雜的意味。
這件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,這天下的悠悠眾口哪裡能堵得上。
其中的實情究竟是什麼樣?
「你退下吧。」蘇柔兒淺淺的說了一句,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,不想有旁人在身邊。
楊嬤嬤這會也是會意過來了,自然不在這裡礙眼,便直直的出去了。
屋內只留有蘇柔兒一個人了,蘇柔兒眼中染上一絲落寞的神情,從抽屜中拿出來端午節當日送回的信件。
若是沈千雲當真跟著王爺去了邊疆,王爺定然會在信中提一嘴的。
但是,這信上卻是隻字未提沈千雲。
若是外頭的風言風語是假,但沈千雲卻是當真不在晉王府中了。
再加上京城中傳的愈發猖狂的流言,讓蘇柔兒心中卻是不得不多想。
但是……她是信他的。
若是王爺有意,自然是大婚當日便就歡喜沈側妃,又何苦拖到今時今日。
王爺眼中,也未曾有過沈千雲,蘇柔兒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。
是她多想了……
這幾個字在蘇柔兒心底是愈發的重。
一定是這樣的!
但是……但若是消息有假,沈千雲又是去哪了?
蘇柔兒看著窗外,微微出神,一時之間眼中儘是惶然。
她不該多想的,一切的一切只能等著王爺回來之後再定奪的。
蘇柔兒微微閉上眼睛,將自己心中的眾多想法盡數消散,只留下一個信念。
她信蕭寒,這便夠了!
軍營帳篷中。
蕭寒一身玄甲坐在營帳中,臉上的神情十分肅穆,眼中一片冰冷。
顧遠崢在一旁站著,這會臉上也是有些為難的神色。
「今日,有有幾個人違逆嚴將軍的命令,不光是不服從嚴將軍的管理,還將嚴將軍的身邊的幾個隨從給打了。」顧遠崢說出這些話的時候,言語中也是有濃濃的忌憚。
軍營中不光是有他們的部下,還有一部分是鎮國大將軍梁毅的部下,南征北戰的立下不少軍功,最會仗勢欺人了。
前幾日剛打完一場敗仗,本來就軍心不穩,這會這些人又鬧事,不就是添堵。
還有就是前方戰事吃緊,其中許多事情都要安排。
內憂外患,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顧遠崢每說一句,蕭寒的臉色就冷一分,等顧遠崢完全說完了,蕭寒的臉色就陰的不能再陰了。
「軍令大於天,若是不從,軍法處置!」蕭寒的語氣十分硬,一點情面也是不留。
本來此刻就是關鍵時刻,若是再出變故,便就愈發亂套了。
「是。」顧遠崢領命,這會他也沒有旁的合適法子。
帳篷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