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看著太子那頭的動靜,兩人之間聊得非常不愉快,李承乾揮了揮衣袖便又立刻離開了,兩人之間的對話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不歡而散。
看樣子是發生了口角,李泰小聲說著,「你們知道嗎?這個太子宮中的那個稱心就是漢王引薦的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顧青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這個稱心是李元昌安排的,莫非李元昌也是一個歪的?
顧青看著漢王,漢王也看到了顧青步步走來,「想必這位就是名滿長安的少年將軍,顧神醫了吧。」
「不敢當,不敢當。」顧青連連擺手。
「為何顧神醫的聲音如此耳熟?」李元昌疑惑著。
「在下的聲音一直都很大眾,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那種,很容易聽錯的。」顧青解釋的很牽強。
「嗯。」李元昌心中篤定的點頭,「據說朝中有人因為隨地大小便被人給彈劾了,本王心想著是什麼人如此對隨地大小便的人嫉惡如仇,思來想去,原來是顧神醫,久仰久仰了。」
這個中年怪大叔已經看穿了,顧青心中倒吸一口涼氣,不好!這傢伙該不會秋後算賬吧。
「不久仰,不久仰。」顧青再次躬身說道。
「只是本王還未到長安就被人揍了,現在長安風氣真是差強人意,顧神醫你說是不是?」李元昌怪笑連連。
「可不咋滴。」顧青笑的很尷尬。
李泰對兩個人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「也不知道本王哪個傢伙對本王下的黑手。」李元昌悠悠說道。
「在下可沒有在漢王殿下隨地大小便的時候揍你。」顧青連連後退說道,「漢王殿下可不要亂說哦。」
看著顧青心虛的模樣,李元昌伸手一指,「果然是你!」
「不是我!」顧青再次退後,不好!說漏嘴了。
「隨本王去大理寺走一趟!」漢王拉著顧青就往房家外走去。
「胖子記得來贖我出來。」顧青被漢王李元昌拉出房家。
李泰長嘆一口氣,「這個顧青還真是會闖禍。」
「就是!」程處默點頭。
酒宴正在進行之中,李泰站起身,「好在這個漢王一直不得父皇待見,也在朝中沒有什麼人脈,我這就去和房相說一說看看能不能周轉一下。」
「大喜日子,你說這……」程處默咬著一隻熊掌,津津有味。
李元昌帶著顧青來到大理寺門口,「顧青,你敢不敢跟本王去當堂對峙!」
「侯爺,你怎麼來了?」大理寺小吏張三見到顧青笑呵呵迎上來,「這麼多時日不見,顧候爺又英俊了不少。」
顧青大笑連連,「哪有哪有。」
顧青怎麼和這裡的官吏如此熟路?李元昌:「……」
「顧侯爺這次又要來蹲大獄?」張三笑著說道:「侯爺,您也真是的,來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,不過侯爺放心,您的牢房還是老樣子。」
「那些個獄卒可還好?」顧青又問道。
「好著呢,那幾個傢伙天天晚上做噩夢,都能夢到侯爺你。」張三再次說道,「到底是哪個雜碎又讓您進大理寺了。」
「雜碎……」李元昌咬著牙根。
「這不是漢王殿下嗎?」張三看向李元昌說道,「漢王殿下,你怎麼又來了,不是都說了我們大理寺已經在盡力徹查了,您放心!」
「要你們查,要查到什麼時候!」李元昌怒罵著,「這個毆打本王的真兇就是顧青。」
張三看著顧青又看著漢王,愣了好一會兒,「卑職這就去通報。」
「顧青你就等死吧。」李元昌罵罵咧咧說著。
「顧侯爺,您怎麼來了?」又有幾個獄卒走來說道,「就知道顧侯爺是個講義氣的,會來看望我們,顧侯爺這次是在大牢裡住幾日?我們這就去準備。」
顧青得意的笑,眼神示意,看到沒有!這大理寺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,想在大理寺折騰,也不踩踩點子,看看要對峙的是什麼人。
李元昌心中忐忑,這個顧青什麼時候在長安如此權勢滔天了。
漢王與顧青到了大理寺,這件事立刻被李二知道了,王欽稟報這前因後果,李二皮笑肉不笑地說著,「朕的這個皇弟為何會出現在顧青的村子附近?他以為朕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心思嗎?」
王欽站在一邊不說話。
李二擱下手中的毛筆,對寫字也失去了興致,「這個李元昌跟一個少年斗官司?他可真窩囊。」
顧青與漢王站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中。
大理寺卿很頭疼,這兩人一個是大理寺的常客,來了幾回了,每一次來都把獄卒禍禍個半死,眼下還得罪了一個漢王,只是這個顧青是如今陛下眼中的紅人,又是名滿長安,在軍中有很大身望,雖然他沒有官職但是朝中人都明白,這個顧青遲早會被起復,眼下這個新晉的縣候不能得罪呀。
可是眼前又是一個出了名不好招惹的漢王殿下。
「你倒是判啊!」漢王指著大理寺卿說道。
「等等!」顧青用扇子攔住漢王說道,「漢王殿下,咱們說歸說,也不用急著就宣判吧,這公堂之上講的就是人證物證對不對?」
「那是自然。」李元昌提了提自己的腰帶。
「那好!」顧青對李元昌說著,「敢問,漢王殿下,可有物證?」
「沒有!」李元昌說道。
「很好!」顧青看了一眼正愁眉苦臉的大理寺卿,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又對李元昌說,「敢問漢王殿下,可有人證!」
「有!」李元昌大聲說道,「你我就是人證!」
「漢王殿下這不對呀。」顧青笑眯眯說著,「你說我就是人證,這個被告和原告算不上是人證吧。」
「嗯嗯。」大理寺卿很贊同的點頭。
「那是你親口說的!」李元昌叫罵道,「你親口說是你在本王解手的時候,揍的本王。」
「我說了嗎?」顧青無辜的眨眼睛,「漢王殿下,你可不要亂潑髒水哦,咱們都是文化人,說話要有真憑實據,光靠著空口白牙可不成,尤其是在這公堂之上,我們更要講道理,講事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