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在路上就已經聽到了這件事,現在親耳聽到確切的回覆,感受又是不一樣了。筆硯閣 www。biyange。com 更多好看小說
「您為什麼當時不舉報啊?」這句話明顯是在問秦柏。
秦柏淡淡地解釋:「賽道路面是黃土。」
提問的隊員依舊呆愣著,不知道什麼意思,一下子反應不過來。
白落在路上已經想了許多,加上她和秦柏的默契加成,白落就補充說到:「賽道路面是黃土,就算做了什麼手腳,那麼其他車輛碾過去也毀得七七八八了,既然對方能直接在賽道上做手腳,那麼再複查的時候把遺漏的證據再銷毀掉也很容易。」
那個隊員還有些不服氣:「那這麼說跑後面的話這些機關就不起作用了啊?有什麼用呢?」
劉琛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名隊員:「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,跑到後面了那還要機關做什麼呢?」
白落也把自己所觀察到的現象說了出來:「我覺得幕後黑手一定是鱷魚,鱷魚跟秦柏跟陳和裕都結怨過,這次他們每一個賽段都想直接毀我們的車,算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,不然不會這麼有針對性。」
除了油條開的那輛重量大的,要是秦柏的車不做更改,也是要像熊朋義一樣被飛出去的命。
鱷魚真的太惡毒了!
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,這不僅僅是要奪冠了,是存了害命的心思來的。
「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,剩下的就該是你們自己來判斷了。」
參加完比掃的秦柏,要趕著回去繼續魔鬼式訓練了,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了,這裡有他的隊員,有他的兄弟,也有他的愛人在,並不懼怕什麼。
「我想跟你一起去!」白落明明記得沒有這麼趕的,看來是秦柏自己給自己加了任務量,連休息都不肯。
摸了摸白落平滑柔嫩的臉頰,秦柏怕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會覺得尷尬,就忍住了自己親上去的。
「你先把這件事處理完了再來。」
哪知道白落直接就吻了上來,絲毫沒有顧慮其他人的意思:「好,我聽你的。」
秦柏是覺得白落晚一點去可以少受苦,白落則是真心想處理好,讓秦柏放心。
看到兩人這麼膩歪,劉琛悄悄勾勾小楠的手指:「我也要。」
小楠收回自己的手,裝作什麼都聽不到,秉公處理這次的內鬼事件。
有壯漢告訴了陳和裕這件事,陳和裕卻發話讓白落全權處理這件事情。
也不知道陳和裕到底遭遇了什麼,居然到現在都還是脫不開身的狀態。雖然不知道這個信息有沒有用,白落還是先告訴了陳和裕,鱷魚俱樂部有問題,這次就是衝著美風來的。
收到消息的陳和裕,把簽字筆收了回來。
他吹了吹指尖,笑著看向耿華榮:「耿老闆做事不地道了,這份合同我不能簽。」
耿華榮臉色一變,他這份合同做得已經非常完美了,這個紈絝為什麼能看出不對勁來。
外界本來就分析過陳和裕其人了,只要他決定了與你合作,那麼你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會去管,合同簽得也非常爽快。
根據這麼多天的接觸來看,那份分析也是很真實的,陳和裕就是裡面所說的樣子,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反悔了。
接下來,無論耿華榮怎麼舌燦蓮花暴跳如雷,都已經打動不了警覺起來的陳和裕了。
這份合同,簽不了。
在美風俱樂部這邊,情形也不是很好。
雖然秦柏和陳和裕託付的人都是白落,可與隊員們相處不多的白落比不過一手訓練他們的劉琛。
平時的話這種情況沒什麼,但現在劉琛和白落兩人的意見有了分歧,這個弊端就尤為明顯了。
隊員你一言我一語地拼湊著事情的真相。
「我看見油條和勇捷的人說話,勇捷依附鱷魚,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。」
「油條的車基本上沒受傷,秦柏和熊朋義兩個人都差點沒命,我覺得場下的人雖然有可能,但是油條太奇怪了。」
「對!還有油條領獎的時候,表情很奇怪,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。」
「……」
這些事情並不是同一個隊員說出口的,是大家一點一點的說出來的,不存在誰為了構陷油條。
劉琛從一開始懷疑的對象就是油條,可是白落就是不相信。
「我們又不是第一天和油條相處,他是怎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嗎?」
有人裝著膽子回答:「每一個人我都覺得不可能,事情就是發生了,還能誣賴掉嗎?」
如果不是有美風的改裝車進度支撐,對手怎麼可能連輪胎這種小地方都注意到。
白落無法說服他們:「我們等一等好嗎?等有實質的證據了就好了……」
情緒激動的劉琛無法認可白落:「真的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!白落,這不是,是現實,已經有人受傷了,再有就要死人了!」
「被委託查這件事的是我。」事到如此,白落不得不和劉琛辯駁起來,拿出了秦柏和陳和裕的託付當令箭,「既然大家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,那麼油條,委屈你了,在找到真兇之前先停賽。」
這是能安撫到大家,同時又可以把油條保護起來的舉措了,畢竟她再說什麼,這些瘋狂的隊員們肯定不會聽。
油條顫抖著回到:「好。」
這幾天,幾個人一直在研究這件事。
劉琛的字寫得最好看,就把隊員們所說的疑點一起寫在了紙上,然後根據時間線排列好,多方查證核實。
儘管劉琛不說,白落也知道他和隊員們都對自己有了不滿,礙於往日的情面不會說什麼,可調查這件事卻是不會讓她插手的。
小楠對大家都不了解,除了當劉琛和白落的調節劑,就沒有了別的意見。
從油條空出時間來接觸勇捷的人到怎麼拖延,表格上列的清清楚楚。
白落把自己看出來的疑點全部問出來:「就算這些是成立的,油條憑什麼這麼做?他的動機是什麼?」
大家不會和白落怎麼樣,只是看著她像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,讓她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這種重重的無力感包圍著白落,幾乎要逼瘋她了:「所以在你們心裡,油條就是個心理變態是嗎?為了討好場地不如我們待遇不如我們實力不如我們的勇捷,把大家全盤出賣了嗎?」
說完,也不管大家的反應,衝出門去。
這個討論反正也聽不見別的聲音,她還待在這裡幹什麼?
離開之前,白落去了一趟人事部,查了油條的電話和住址,直奔他家裡。
這個小區在上海來說已經很老了,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拆。
枯敗的爬山虎還殘留在水泥牆上,光禿禿的樹木帶來冬的腐朽氣息。樓房一個挨著一個,也沒有電梯。
白落走在昏暗的樓道里,即使天還沒有黑,就已經看不清什麼了,於是白落就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,可鼻間揮之不散的煤灰味讓她並不好受。
油條的家境並不是很好,白落早有預料,她站在檔案上所寫的那一戶之後,這個感受更加直觀了。
門是
第八十三章先停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