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總局長辦公室離開，萬里見左右無人，直接開啟隱身，潛行出了武道總局。直至遠離武道總局，他才解除隱身，一飛沖天。

    「唉，功虧一簣！」

    原本自己身上的疑點都被他解釋過去了——強行解釋也算解釋，至少明面兒說不出啥。但不怕講規矩的，就怕遇到不按規矩出牌的，或者是覺得自己能掀牌桌的傢伙。

    總局長和蘇武監那兩下提點就是告訴他，很可能已經有某位武監派人，直接從文菁著手查他了。

    畢竟萬里沒親人，而關係最好的就是同居女友文菁，如果萬里有秘密，她最可能知情。

    還真被他們猜對了。

    從文菁那裡查怎麼查？無非是精神系能力，或者是偷偷潛入兩人的家搜查，無論哪一種，萬里都不能接受。更何況，看蘇武監和總局長反覆提及『不擇手段』，他擔心對方採用更過分的手段。

    潛行離開武道總局，就是為了抓他個正著。老爹不發威，總有兒子不把他當回事兒！

    「這次要被我抓住，管他是哪位武監，都特麼得給我個交代！」萬里暗襯，忽又微頓：「不對，真有武監白痴到會做這麼得罪人的事？蘇武監把我實力說得很清楚啊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去，別不是總局長和蘇武監在詐我？」越想越像，萬里臉色數次變換，最終輕嘆：「防不勝防啊！」

    不過思來想去，對這種事，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，他還是決定回家一趟。「今晚六點那場飯局，得放同學們鴿子了。」

    啪！嘭！

    音爆聲轟鳴而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武道總局。

    「他果然有秘密。」郭戰道。

    「這不是早就確定的嗎？」蘇武監笑了笑：「你不會真因為他那兩句解釋，就打消懷疑了吧？」

    「也是。」郭戰也笑道：「不過看起來他的秘密不算太大，至少他敢讓小女朋友文菁知情。」

    「也不好說……呵呵，管他秘密大不大，和我們有什麼關係，只要他這個人沒問題就行。」

    郭戰點頭：「是啊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如果當初對於方路的處置得當，就算他獲得了惡魔贈與，妥善引導，怎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。」

    「還有餘成一家。」蘇武監輕嘆口氣：「沒聽小傢伙說的，余成老婆不讓他透漏余成女兒的能力？這是防誰呢？防我們！」

    「唉……」郭戰也嘆了聲：「吸取教訓，這次一定要處理好！」

    「就怕有人不吸取教訓。」

    郭戰一怔，驚道：「剛才您不是在詐萬里楊？難道真有……」

    「是在詐他。」蘇武監點頭：「但會不會有人把我詐他的內容變成事實，那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會吧？」郭戰頓露焦急，站起身踱了幾步，「不行，我們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們怎樣？給人擦屁股？」蘇武監搖頭：「至少我們兩個在小傢伙那裡沒出問題，還給了他善意的提醒，他不可能變成另一個方路。

    若是真有某位武監犯蠢，讓小傢伙鬧一鬧也好。我們武監的位置可是有一年沒變過了，曾劍庚空出的位置也需要人補上，黑丹雁現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順。」

    郭戰身形微頓，稍露錯愕，緩緩道：「蘇武監，您這次回來……好像有點和過去不一樣了。」

    「人是會變的嘛。」蘇武監笑著攤手：「放心，我做這些事沒私心，有武監騰位置，也是你該高興，我這第一武監進無可進。」

    郭戰沉默片刻，嘆道：「我倒寧願在這位置上再坐幾年。」

    「接班人沒培養好？沒關係，實在不行，讓白璐頂上唄，她的能力沒問題。」蘇武監說著，搖頭失笑，道：「怎麼像是已經確定有人會從小傢伙女朋友那兒動手似的……」

    「希望沒有。」郭戰道。

    「我倒希望有。這樣一來余成那件事，說不得就要有個結果了！」

    郭戰一怔，微微默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從燕京到烏斯，空中直線距離原本是三千多公里，現在變成了三萬多公里。萬里全速飛行，幾乎超過三倍音速，也足足用了九個多小時，晚上九點才回到烏斯。

    其中跑了一小時左右冤枉路。

    烏斯的路就比較熟了，萬里直奔回家，只用十幾分鐘。

    出去10天，小區這邊的電路總算連上了，燈火通明。萬里從樓下望到廚房中亮著燈，還能從窗口看到一小縷紅色——文菁的頭髮。

    「在練習製藥嗎？以我回來的速度，即使先我一小時出發，只要不是哪位武監親至，就不可能比我先到。」萬里心中思索：「而如果是第二境第三境，還要倆小時左右。」

    他沒回家，默默跑到自己家門口倚牆隱身，守株待兔。

    「12點前沒人來，多半就是總局長和蘇武監在誑我，那就權當我特地跑回來摟文菁睡覺，省得讓扁扁擔心……」萬里打了個哈欠：「不知道濱城那邊咋樣了。」

    濱城還能咋樣，王博以萬里的名義把同學們聚集到飯店，結果萬里遲遲未出現。他只能同林曉琪一起簡單說明萬里目的，然後就當是同學聚會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。

    現在剛結完賬，往ktv走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時間推移，夜色漸深。

    深夜11點30分。

    萬里等得都有些睏倦了，終於發現了異常——一個輕盈的腳步聲，忽然從三樓響起。他是在三樓走廊窗戶跳進來的，沒走大門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賊，那就是自己要等的人！萬里立刻屏氣凝神，隱身在角落，斂去所有氣息。

    腳步聲漸近，幾秒後，一個身形瘦小的陌生面孔映入他眼帘。

    這人目標明確，直奔萬里家。

    噠噠噠……噠噠噠……

    幾聲敲門聲後，萬里聽到文菁腳步聲漸至門前，她用略帶睏倦的聲音問：「誰呀，這麼晚了？」

    「誰？萬里，是你嗎？」

    「說話呀，真是的！」

    家門開啟，文菁略帶不滿地探出頭，又微一怔：「你……找誰？」

    陌生男子沒做回應，身上驟然升起白光，向文菁籠罩過去。

    文菁嚇了一跳，連忙做出警戒動作，忽又聽嘭的一聲，對面人仰面栽倒，頓時一臉懵逼。

    這時萬里才顯露出身形，眉頭緊蹙，揉了揉文菁腦袋。

    「怎麼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？娘希匹，精神系的男性武者，我還以為田田是獨一份呢，這居然還有個第二境的……爸爸生氣了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