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有一次,楊誠回到家鄉的時候,卻mi了路!
說來真的很搞笑,因為當時工業區辦得紅紅火火的,到處都是興建,到處都在開路,到處都在拆遷,熟悉的拆掉了,陌生的建起來,雖說有時候半年多沒回來,可一下子就完全陌生了,他就mi了路,最後還是打電話讓人過來接。
「幾年前,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luàn葬崗!」楊誠指著工業區的一條街道兩側,笑道,「以前我們讀書的時候,都騎自行車從這裡過,一到晚上涼颼颼的,一群人就拼命踩,生怕落後的一個被墳墓里爬出來的孤魂野鬼給拉了去!」
有人說,年紀大的人就是喜歡懷念過去,楊誠現在也是越來越有這種感覺。
回首當年,仿佛就是眨眼間的事情,可他現在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,而他的父母親也都已經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家了,時間總是在一不留神時擦身而過,不留半點痕跡。
「你們這裡發展得很快!」查理茲?塞隆深有體會,她第一次來的時候,這裡實際上並不富足,可是現在有了一條安靜的街道,可以讓他們一大早,兩口子到外面來跑步鍛煉。
雖然發展得很快,但大家日子都還是過得緊繃繃的,早上一大早買菜後就得去上班,那些做生意的則是應酬到了半夜三更,沒到中午是肯定起不來的,真正有時間、有意識進行鍛煉的,很少很少,幾乎都是老人家。
沿途不斷的有路過的老人朝著這兩個身穿情侶運動裝的男nv打招呼,村子就那麼點大,彼此都熟悉,當然不會認不出他們。
「你信不信,現在他們一定在我們的後頭說,哇,楊誠家的媳fu可真漂亮!」楊誠笑著逗一逗查理茲?塞隆,後者不情願的白了他一眼,眼神里卻難掩笑意。
雖然已經有了一個7歲的兒子了,但是查理茲?塞隆保養得很好,一件紅sè的運動背心,加上一條灰sè的阿迪達斯訓練ku,一雙跑步鞋,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無遺。
村里人嘛,難免都喜歡在背後說點什麼八卦之類的東西,很正常的,她也都已經習慣了。
兩人一路上沿著這一條僻靜的街道一路跑跑走走,到了一處社區公園,買了水,就到公園的石條椅上緊挨著坐下來。
「你真的打算身兼雙職?」查理茲?塞隆問道。
楊誠側過頭去,看了看她那一張如huā似yu的臉,在剛剛升起的陽光下,仿佛在綻放著金sè的光芒,讓他都有點看得痴了,這樣的美人兒怎麼看都不會覺得厭煩。
「對不起,環遊世界的願望恐怕是要再延遲幾年了!」楊誠不無歉然的說道。
「別傻了!」查理茲?塞隆輕輕的抓著楊誠的手,衝著他嫣然一笑,「我早說過了,又不稀罕你陪我環遊世界,我只是擔心你太cào勞了。」
之前楊誠說過,帶完皇馬之後就要休息一段時間,可是現在非但沒能休息,反而還身兼雙職,等於是加重自己肩膀上的負擔,這讓查理茲?塞隆心中不忍。
「哦,不稀罕,那誰整天研究哪個國家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,誰在研究行程?」
查理茲?塞隆沒好氣的瞪著他,她確實是很期待兩人環遊世界,只是嘴硬,但那不是為了安慰他嗎?怎麼還有這么小氣和不解風情的男人?
楊誠哈哈一笑,他是故意的,「你知道嗎?有時候我在想,人這一輩子,要怎麼樣才算是活得開心?為了自己而活著,真的能夠開心嗎?」
查理茲?塞隆失笑著搖頭,「你是不是打算改行去當哲學家了?」
「不是,就是偶爾會這麼想,我覺得人太渺小了,在這個世界上,一個人就跟太平洋底的一粒小細沙一樣微不足道,為自己而活,真的就能夠活得快樂和幸福?還是說,純粹只是掩耳盜鈴的自我逃避下的自我催眠?」
查理茲?塞隆沒有回答,她很少去關心這些話題,現在她連電影都接得很少,一mén心思都撲到兒子和楊誠身上去了,對她來說,再沒有比楊誠和查爾斯更加重要的,他們開心,她就開心,他們難過,她也就跟著難過。
「就好象我,我是別人的兒子,我也有自己的兒子,所以我希望自己的父母親能夠快樂幸福,也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快樂幸福,我願意為了他們而努力奮鬥,哪怕努力奮鬥的過程很辛苦,但只要他們快樂幸福,我也就會覺得,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,我也會覺得快樂幸福。」
查理茲?塞隆不由得點頭,她現在對待楊誠和查爾斯的心態,不就是跟楊誠一樣嗎?
「不僅僅是父母親、你和查爾斯,還有揚、阿爾菲,還有其他人,還有我們的朋友,所以我現在有一種感覺,只要身邊的人,周圍的人都快樂和幸福,那我也會感同身受。」
「當然啦,我也不是什麼聖人,我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,做一些我覺得應該要做,同時也能夠給身邊的親人和朋友帶來快樂和幸福的事情,我覺得,那我也會很快樂和幸福。」
查理茲?塞隆抓著楊誠的手沒有鬆開,聽了之後,不由得鼻頭一酸,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手,看著他,「對我來說,你和查爾斯快樂,我就覺得高興,就覺得幸福,所以不管你決定做什麼,怎麼做,我都會永遠支持你!」
楊誠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,「謝謝!」
日頭悄無聲息的爬高,開始變熱,兩人在公園裡坐了一會兒,楊誠就提議回家喝茶去。
兩人一路上往家裡頭走,沿途楊誠倒是不遺餘力的介紹著他家鄉的茶葉,鐵觀音可是名聞遐邇的好茶,他幾乎每一次帶禮物去歐洲,都是直接送上茶葉,那一幫傢伙們現在都喝著喝著都上癮了。
回到家裡,查爾斯也醒了,楊誠的父母親則是在幫著孫兒刷牙洗臉。
楊誠家裡別墅的huā園裡種了兩株造型jing美奇特的鳳凰木,每到盛夏時節,鳳凰木就開huā,火紅烈焰般的huā朵開滿了枝頭,使得兩株鳳凰木的樹冠仿佛變成了鳳凰的巢xue,美輪美奐到了極點,而在兩株鳳凰木的下方,擺上了一套打磨得非常光滑的大理石桌椅,這裡就成了泡茶的理想所在了。
楊誠剛剛泡上第一杯茶,跟父親和查理茲?塞隆說上幾句話,滕卡特就來了。
「你可真是懂得享受啊!」滕卡特遠遠的就被眼前的美景給mi住了,一到鳳凰木下,整個人都有點痴了,羨慕得不行,暗自想著,回頭也得給自己的房子整一套這個。
父親和查理茲?塞隆知道他們有事情聊,所以就先走了。
「亨克,你之前跟我說有好消息,什麼好消息?」楊誠給滕卡特倒了一杯茶。
滕卡特呵呵一笑,「還記得上次開幕式上那個表現很奪目的小鬼嗎?」
楊誠很努力的想要去想,但印象不是很深刻,「你說的是哪一個?」
「goal!」滕卡特提醒道。
「哦!」楊誠立即恍然大悟,「高仁?」
「對!」滕卡特笑著點頭。
高仁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,在大地震中成了孤兒,接受楊誠的救濟,而因為他之前自己很喜歡踢球,從小玩球長大,技術沒得說,但卻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,後來滕卡特覺得這小子有天賦,非常用心的栽培他,到現在怕是有兩年了。
因為高仁的高字,在英文名字里和goal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