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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如意垂眸，避開他燙人的視線，「晨風，在姐姐心裡，你一直都是弟弟般的存在……」

    「所以，現在我問你，你願意愛我嗎？」徐晨風鄭重說道，「我不要和你做姐弟，我想做你的男人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她微張了嘴，小臉瞬間布滿紅雲。

    胸腔內，一顆心怎麼也控制不住地跳動。

    這句話，讓她感覺羞怯，可也必須承認是那麼唯美動聽。

    做她的男人啊……

    不是弟弟，也不是血緣關係的親人。是陪伴她一路到老，攜手白頭的男人。

    徐如意的眼眶，突然就有了一絲濕潤。

    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，悄無聲息劃落下來。

    「姐……」看見她哭，徐晨風以為她討厭自己了，心一慌，瞬間變得無措起來。

    「姐姐，你別哭……我不逼你。我不是……」

    徐如意聽到他這麼說，反而更是嚶嚶地低吟起來。

    她壓抑了那麼久的情感，又何嘗比他少呢？那些相依為命的十多年最美好的歲月里，都是與他一起度過的啊！

    「姐姐，不要這樣好不好？」徐晨風一向少年老成，可此時竟然手足無措起來。

    他最在意的人、最心愛的姐姐這麼柔弱地哭泣著，自己卻無能為力。而且，還是他把她惹哭的。

    曾經，誰讓她傷心，他都會想辦法懲罰。

    可現在怎麼辦？要傷害自己來讓她開心嗎？如果姐姐重新恢復笑容，那麼要他的命也是願意的！

    「姐姐，對不起，我錯了……」徐晨風無比懊惱著。

    如果姐姐因此而失去笑容，他寧願一輩子也得不到她。就這麼遠遠看著都行，只要她快樂就好。

    他爬起來，坐在一邊，俊逸的眉心打著結。

    徐如意釋放過情緒，也慢慢收了眼淚。

    她坐在他身邊，咬唇沉默著。

    「姐姐。」徐晨風叫著，轉身。手指輕撫在她淚水漣漣的小臉，「如果你不喜歡，就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吧……也許我只是一時衝動，才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。畢竟，從小到大，你像媽媽一樣的照顧著我。讓我，以為……」

    他低頭，目光避開她。心揪成一團，快要死掉一般。

    這麼違心的話，要他親自說出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。可如果姐姐能重新接納，徐晨風可以假裝對她的喜歡只是一種依戀。

    從此以後，他就只是她的弟弟。

    可能有一天，他會親眼看姐姐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，與那個人相親相愛、結婚生子。

    他會微笑著祝福她，孤獨地過完一生。

    徐如意緩緩吸了口氣，抬眸望過去，「晨風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我在。」

    「你剛才說的，都是真心話嗎？」

    徐晨風垂了垂眼帘，搖頭一笑，故作鎮定，「姐姐不喜歡，我以後再也不說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徐如意小臉又紅了一些，低頭不看他，「我想再聽一遍。」

    「嗯？」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，「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不想說就算了。」徐如意推開他，想要從床上爬下去。

    這時的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？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，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