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國幫顯然意識到他們已經被隔離的事實,沒有人真如亞當斯所說,詢問一下之前討論的內容。
事情往往就是這樣,光明正大的告知就是說在前面的醜話,即使厚著臉皮問下去,得出的結論也只是讓自己更加尷尬而已。
那就不問,反正維埃拉也在場,局面發展雖然有點出人意料,但法國人依然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問題。
英格蘭人的最後一段話顯然有些刺痛人心,更衣室最終以沉默結尾。
時間不會因為感慨而停止流動,下個周末是國際比賽日,考慮到尤墨這一階段有些超負荷運轉,溫格索性給他多放了一天假。
於是,來英國三個多月後,家中迎來了久違的客人。
盧偉,鄭睫。
兩人的到來讓一家人都興奮不已,唯獨當事人卻有點不以為然。
「到我們大城市來也不收拾整齊一些!」
這話一出口,噓聲四起的同時,眾人還真仔細打量了一番。
兩人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其它原因,大冷天的額頭見汗不說,身上衣冠的確有些凌亂。
「跑了會路嘛,大驚小怪!」鄭睫瞧見異樣的眼神後恨得牙根痒痒,若不是實在分開太久有點捨不得的話,早就揮舞著拳頭衝上去了。
「大城市的娃,聽說最近晚歸次數不少?」盧偉就淡定多了,對這貨的話完全聽而不聞,話都是對著尤馨雅說的。
「就是,現在一點也不如以前老實!」****抓緊時間告狀。
在她的印象中,盧偉雖然對外高冷有餘,親和力不足,但只要說出去的話,分量還是夠的,至少身邊這位不會不當一回事。
「是啊,坑貨盧總,喜歡什麼阿森納嘛。一幫老少都是酒鬼!」尤墨最擅長的就是實話實說,這次也不例外,話一出口,氣氛頓時有點僵。
當初為什麼選擇各方麵條件都很一般。且球風明顯不對路的阿森納,整個歐洲都曾熱議過一段時間。最終得出的結論也是各種版本都有,想像力極其豐富。
可真正知道答案的人心裡都很清楚:你們這些人的想像力還不夠格,事實真相會讓你們淚流滿面......
當然,玩笑開過。現實還是需要正視的。相比於氛圍更好,球風更合適的曼聯隊,阿森納在拿了雙冠王之後想要更進一步,難度大的肯定超乎想像。
打江山易,守江山難,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情況下,獨善其身都殊為不易,遑論改變他人了。
「怕你鬆了勁,特意給你找點困難的事情,居然不感激我?」
一堆人的目光注視下。盧偉難得有些一本正經。可說出的話雖然在理,最後一句算是什麼情況?
「好吧,為了表示感謝,我幫你聯絡上丹尼斯了,有興趣請他來吃頓飯嗎?」尤墨同樣一本正經的,手腕一翻,兜里掏了張卡片出來。
「克勞德*阿內爾卡?」盧偉順手接過,念出的名字讓所有人為之一楞。
不是博格坎普嗎,怎麼又扯到阿內爾卡?
「尼古拉的哥哥,上次晚歸就是因為他。」尤墨完全沒有在意話題的跳躍性問題。當然也無視了其它聽眾的面面相覷。
「他弟弟的經紀人對吧?有點印象,怎麼著,是他在運作轉會皇馬的事情?」盧偉點點頭,隨口問道。
「是啊。和我一拍即合,差點成了好友!」尤墨猛點頭。
眾人皆扶額。
什麼叫「一拍即合,差點成了好友」?
這是在變著花樣埋汰人吧?
「哦,不錯。」盧偉卻沒有異議,名片遞迴來的同時又問:「應該是個貪心不足的傢伙吧,沒向你提些大膽的建議什麼的?」
「暫時沒有。他當時喝高了,開始的時候還差點朝我揮拳相向。」尤墨說罷一臉遺憾,雙手一攤,直搖頭。
****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,手指頭戳戳江曉蘭,示意對方跟緊節奏。
「什麼情況?幹嘛還瞞著我們?」
「真要打起來估計才瞞著你們,現在不是老實交待了嘛。」盧偉一臉的義正詞嚴,說著手還抬了起來,在這貨的肩膀上拍了拍,「很遺憾吧,居然沒打起來。」
「說正事呢,別打岔!」尤墨同樣嚴肅地打開自己肩膀上的手,不顧周圍一片惡狠狠的目光和擰在腰上胳膊上的手,奮不顧身地說道:「我準備干一票大買賣,把阿森納辦成個球星速成班,怎麼樣,帥不帥?」
「嗯?」「真的假的?」「又吹牛!」
一片疑惑聲中,盧偉都難得有些驚訝了。
「老牛,這樣不好吧?」
「哪兒不好?」尤墨據理力爭,「溫格要蓋球場,股東要健康發展,英格蘭人要臉面,不辦成歐洲第一大黑店,怎麼對的起父老鄉親?」
「用完就扔,有售後和出廠說明嗎?」盧偉直搖頭,猛嘆氣。
「他倆在說什麼?」聽楞了的****轉頭問江曉蘭。
「他倆在說什麼?」完全沒聽懂的江曉蘭問鄭睫。
「你倆在說什麼?」聽不懂就問的鄭睫果斷髮問。
「說正事呢!」「別打岔!」
兩個傢伙剛一說完,體罰就開始了。
哎喲喂叫喚了一氣後,三女鬆手,繼續聽他們說正事。
「萊曼我已經推薦給溫格了,我們的比賽你有看吧,怎麼樣,給提點建議,哪些位置有合適的人選?」尤墨深感老婆多了不是啥好事,體罰都要挨雙倍,此刻為了搏同情,聲音都是抖的。
「你踢的一般。」盧偉欣然點頭,開始點評,「和上賽季相比,你的上半場表現有所提高,下半場明顯下降,估計是年齡大了後勁不足吧。」
「靠,你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?」尤墨明知故問。
「沒有。」盧偉果斷承認,繼續點評:「技術方面有進步,想法也比以前多了些。可惜配合上一塌胡塗。」
「也沒有吧,還是有幾個漂亮配合的。」****聽的不落忍,果斷出聲捍衛自家男人。
「這支阿森納其實挺可惜的。」盧偉一臉的不置可否,繼續說道:「你家男人來的不是時候。要是去年的話,估計這幫人成就不止於此。」
「挺可惜?」三女一起瞪大了眼睛。
「上醫治未病,中醫治將病,下醫治已病。現在這支阿森納隊一年奪冠毀三年根基,神醫也治不了。只有動刀換血。」
盧偉這話一出口,旁聽已久的周曉峰難得有些動容。
「一年奪冠毀三年根基,這話說的有水平。」老爺子輕嘆一聲,繼續說道:「江山沒打下來的時候,總覺得心中有股勁,相互之間即使看不對眼,也不會把個人得失放在第一位。這支阿森納隊之前一直活在曼聯隊的陰影之下,所有的矛盾,仇恨,目標。都指向分明。後來拿了冠軍,自然覺得大仇已報,是時候追求些別的東西了。」
又嘆了口氣,老爺子才不無惋惜地說道:「追求些別的東西,好了說,是有追求,不好了說,是你追求這些,我追求那些,到了最後才發現彼此已經不是一路人了。」
「盧偉看的很透徹。說的雖然簡單,意思卻深遠著。守江山難,其實難就難在很多人成功後容易高估自己,開始計較個人得失。忽略了江山需要
第三十七章 有點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