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荒回到大長老身邊的時候，所有人都已經等急了。

    他們看到荒回來後，一個個都沖了上去，想要近距離感受以身為種這條路的不同。

    荒也從不小氣，直接給眾人展示了一下以身為種這條路的成果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驚嘆。

    這條路只要走通了，就能夠很大程度的擺脫天地對自己的束縛。

    比如以前的九天十地，天地規則有缺，上限就是至尊境界，看不到成仙的希望。

    但是如果是以身為種的話，只要有時間積澱，成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
    「怪不得天地不允許有以身為種的強者出現……」

    裴劍仙輕聲說道，聲音中帶著些許感慨。

    他曾經有一位摯友，天賦不弱於他，按部就班的修行的話，將來也能夠成就仙王。

    但是那個摯友的心氣太高，選擇以身為種這條路，哪怕有仙王護道，最後也失敗了，隕落在閉關密室之中。

    而在仙古紀元，這樣的人還不少。

    他們或是心高氣傲，想要特立獨行走出一條新的路，或是心系九天十地，想要走出一條更強的路，變得更強，將來能夠和自己的父輩一起保衛九天十地。

    但是無一例外，他們都失敗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這一紀元，他們看到了荒，成功走上了這一條路。

    「如果讓仙王們得知荒成功走上了以身為種，他們也會很開心的。」

    太陰也難得的正經了一次，沉重的開口。

    以往只要和太陰玉兔在一起，太陰就像個熊孩子似的「欺負」太陰玉兔，但是現在，她竟然也這么正經。

    「其實，我的路不太重要，畢竟我天生就是為了走以身為種這條路的……難道你們不好奇，我哥要怎以什麼為種嗎？」

    荒突然開口說道。

    他的前半句話讓一群人撇嘴，感慨荒不愧是荒，哪怕走通了以身為種，也還是那個荒。

    但是他的後半句話，也讓眾人來了興趣。

    「對啊，石毅大哥要走什麼路？」

    曹雨生如夢初醒似的問道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看向石毅，好奇石毅會走什麼路，就連鵬傑也很好奇，他也不知道大哥要走什麼路。

    準確的說，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石毅要走什麼路。

    「老大也要走以身為種的路嗎？」

    來自仙古紀元的一個天驕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來自仙古紀元的其他天驕聞言睜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如果石毅也要走這條路，那這一世不就有兩個以身為種成功的人了嗎？

    這簡直是仙王們都不敢想的。

    「不，以身為種的一個人就夠了。」

    石毅搖了搖頭，平靜的開口。

    其他人更好奇了。

    不走以身為種？

    可是以石毅的性格，也不會走比以身為種差的路。

    但是，有什麼路是比仙王們推演出來的以身為種的路更強呢？

    所有人，包括大長老都好奇的看著石毅，想要明白石毅到底走哪條路，能夠不遜色於以身為種。

    「這眾生，都是我的路。他們走的，也是咱們曾走過的路。」

    石毅平靜的開口。

    話音剛落，在場的眾人都臉色大變。

    眾人都是石毅的路？

    這是什麼意思？

    他們心中浮現一個又一個猜測，但是太過驚世駭俗，但是自己卻都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「細說！」

    荒眼睛一亮，主動開口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。

    「不需要說，看就行了。」

    石毅平靜的開口。

    在他背後，洞天化作一輪輪神環，將他襯托的如同神靈。

    他一步踏出，腳下浮現一朵大道金蓮，拖著他浮在半空之中。

    第二步踏出時，又是一朵大道金蓮浮現，拖著石毅繼續上升。

    每一步踏出，都是一朵大道金蓮浮現。

    一朵朵大道金蓮如同一道天梯，承載著石毅登臨蒼穹之上。

    「步步生蓮？」

    眾人抬起頭，看著越走越高的石毅，臉上帶著震驚。

    步步生蓮，代表著對大道的理解超絕，許多至尊都做不到，但是石毅卻能夠做到。

    當石毅登臨蒼穹之上，平靜的俯瞰九天十地，看著這天地眾生，眸子中帶著不悲不喜的平靜。

    天地不仁，以萬物為芻狗。

    聖人不仁，以百姓為芻狗。

    石毅的路，雖然涉及眾生，但是他也不會太插手眾生的事，只會庇護他們不受外族侵略。

    「我並非聖人……」

    石毅平靜的開口，背後數十口洞天融合，化作最初的十口洞天。

    洞天高懸，如同十輪明月，散發著皎潔而柔和的光芒。

    明月之下，是十條天地精氣化作的長河。

    濃郁的天地精氣如同銀河一般灑落，滌盪人間。

    被銀河籠罩的大長老和荒等人的感受最為直觀，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特別是那些沒有體會過這一刻的人，他們中的震驚仿佛化作了實質。

    「但是，我同樣能夠庇護眾生。」

    石毅開口，精氣銀河更宏大了。

    依稀間，眾人甚至能夠聽到轟隆的水聲，精氣灑落竟然如同水霧，打濕了他們的頭髮。

    石毅低頭，看著眾生，面色無悲無喜。

    在他背後的精氣長河中，已經有因果線浮現了，無盡的因果線逆著精氣長河，仿佛要纏繞石毅本體。

    但是洞天光芒沖刷，將一切因果蒸發。

    庇護眾生，又何須沾染眾生因果？

    「今日，我石毅以眾生為種！凡我立足之地，當頌我之真名！」

    石毅平靜的開口，聲音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大長老等人驚訝的發現，他們體內竟然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，像是在和石毅共鳴，回應石毅的那句以眾生為種。

    荒臉上帶著錯愕，但是眼神又格外的平靜，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。

    在他靈台之上，荒天帝也伸出了手……

    這一刻，所有認識石毅的生靈都下意識的呼喚那個名字，他們甚至依稀能夠看到，遙遠的天際，一個熟悉的身影矗立，站在他們最前方，一如曾經相處時那樣，替他們擋下所有風雨。

    隨著越來越多的生靈口頌石毅之名，石毅的洞天銀河覆蓋的範圍也更大了，從一開始的半片星域迅速擴張，直到籠罩整個九天，精氣銀河又灑滿十地。

    精氣銀河覆蓋的地方，無論男女老少，無論強弱，都受到了精氣銀河的饋贈。

    「我，石毅，以眾生為種！」

    所有人耳邊，都響起這句話。

    精氣銀河甚至還在向邊荒涌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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