籬笆外的林子裡,梅花正在盛開,她站在那裡,晨光灑落,好看的就像是花。
陳長生現在可以隨意進入天書陵,她是聖女,自然也可以。
他說道:「是的,我們當初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。」
徐有容沒有走進籬笆,看著晨光下有些破落的草屋,平靜說道:「有時候想起來真的很好奇,當初你們和離山劍宗的師兄們勢成水火,卻要在同一個屋檐下呆著,難道不會每天夜裡都打架?」
陳長生說道:「苟寒食是謙謙君子。」
徐有容說道:「但師兄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。」
陳長生想著第一天夜裡,唐三十六和關飛白為了爭奪一床乾淨被褥真的險些大打出手?笑了起來。
「大朝試後天才開始,現在的天書陵還很清靜。」
他看著徐有容說道:「這真是個好主意。」
京都里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,雖然基本上是在取笑陳長生,但對徐有容來說,也是一種困擾。
二人相見有些難,想要安安靜靜說些話更難,她寫信邀他進天書陵,確實是極妙的主意。
當然,把世間修道者拼命奮鬥努力才能進來的天書陵當作約會的場地,著實有些誇張。
也只有她和他才能做得到。
徐有容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,還這般直接地說了出來,微生羞意,但沒有什麼惱意。
因為陳長生說這些話的時候,眼神很乾淨,神情很真誠。
他有熱情,但在平靜之下,他眼睛明亮,卻不灼人。
如果說秋山君是一輪太陽,給人溫暖與熱,光明正大到了極點。
陳長生便是一縷清風。
所有人都喜歡太陽。
但她更喜歡在清風繚繞間隨意行走。
隆冬時節的京都,已然萬里如銀,天書陵卻依然鬱鬱蔥蔥。
走在陵間的樹林裡,拂面來的都是春風,清新怡人至極。
陳長生和徐有容沿著山道,向照晴碑廬方向走去。
一個中年人出現在山道中間,擋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那人眼神幽深,境界明顯極高,看著陳長生,眼中有無盡寒意,如果仔細看,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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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後來啟程回老家,然後駕車回東北,可能路上會有半個月……這兩天已經在拼命存稿了,還是有些沒底,更新要放緩了,嗯,當然,大家也都知道我是神經質的人,如果每天有第二更的話,我會向大家報告的,如果沒有說,那就是一更了,和以前一樣,謝謝您。)
第四十五章 在天書陵里的約會